箭矢出现了短暂了停滞,孔范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只要不是那人亲来,自己便有一线生机。毕竟,陈叔宝的脸面够大,国家兴亡的砝码也够重!
“呃!”
在孔范不可置信的神色中,一支箭矢穿过他的咽喉,带着一条血迹飘洒,“叮”的一声打在盾阵上,在盾牌上留些大片的血迹。
孔范的眼睛逐渐变得无神,慢慢空洞起来,身体的生机正在快速流逝。他用尽最后的生命力,在脸上凝成一个大大的微笑,嘴角喃喃!
若是有人在侧,定能听清:是你,果真是你,呵呵。。。。。。
孔范直挺挺的倒在地建康城冰冷的街道上,在这座城中,他落魄过,光耀过,如今更是身死在此,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轮回!
血液淌过青石,将青石间的缝隙填满。孔范这位在陈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却如此卑微的死去。在这个漆黑的夜,月光被乌云所噬,就这么倒下了,甚至连个见证人都没有。
盾阵前方不远的数个屋顶上,亮起了点点火光,足有五百人。人数虽然不是很多,但这些都是箭法精湛之辈,若是运用得当也是战场上的一支奇兵,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盈盈火光中走出一人,身着陈国官服,脚蹬朝靴,俨然一副非常官方的模样。
他右手持着一面白色小旗,表明自己并没有敌意,乃是为了投诚而来。
“在下江总,邀晋王殿下一谈!”来人在盾阵十丈外站定朗声道。
常歌行负着双手自城门处不急不慢的踱步而来,还饶有兴趣的看看高大的城楼,地上的青石,还有空中灰白的云朵,如同一个旅人故地重游,满是缅怀。
跟在他身后的是隋军的大部队,他们亦步亦趋的跟在常歌行后面,不敢离得太远,唯恐突发事情发生;更不敢逾越,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
江总遥遥一拜道:“在下江总,见过殿下!”
常歌行借着点点火光,可以看到江总此人比孔范多了一分富态,甚至可以说发福,从头到脚都是胖乎乎的感觉,加上脸上和煦的微笑,像极了猥琐的商人。
对于此种人,常歌行在前世见过了太多,都是些表面憨厚,内里满是坏心眼之辈,俗称的笑面虎就是这类人。
“江总?呵!呵!听孔范说过,你们俩不是好朋友嘛!”
一提到孔范,江总本来和煦的表情瞬间变得痛心疾首起来:“殿下休要和在下提那个无耻之辈,和他做朋友简直就是一种耻辱!我与他相约投靠殿下,不想那个卑鄙小人竟然暗中埋伏,想要伏击殿下。多亏在下发现的及时,现在首犯已经伏诛,殿下可以安心进城了,城中一应事物在下已经打点完毕,殿下只管接收建康城便是!”
说话间,江总的手下从暗处拖来几十个黑衣蒙面之人,横七竖八的仍在大街上。
常歌行一副惊恐状:“哎呀!这个孔范果然没坏好意,竟敢伏击本王!多亏江爱卿发现的及时,不然本王危矣!”
江总听到“爱卿”两个字,胖嘟嘟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这个晋王还是年轻啊!这么好骗,也不枉自己筹划多时,更是坑害了共处几十年的老友。
常歌行也在笑,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这个江总可比孔范更加阴狠,那几十个黑衣蒙面之人常歌行并不怀疑完全是江总的陷害之作,很可能是孔范的二手准备。若是有机会,刺客便会尽出,杀掉自己这个王爷,在陈国便是逆天的功劳,可以想象以后隆宠更甚;
若是没有机会也不怕,便正式带隋军进城,彻底灭了陈国,隋军得势后定然也不会亏待自己。
而这个江总却是比孔范棋高一着,不管如何,孔范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
弓箭手一出,孔范便再难逃脱干系。若是杀死了晋王,顺便不小心弄死了孔范,那么江总在陈国便会如日中天;如果晋王不死,那么江总便会打着救驾的旗号杀死孔范,在常歌行面前邀功,灭陈之战的神助攻非江总不可,孔范只是用自己的性命给别人做了嫁衣,当真是可悲!可叹!
“时候不早了,还请殿下与大隋的勇士们进城吧!”江总热情相邀,完全就是在邀请故人到自己家做客般!
江总感觉一道锋利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转头正好迎向陈宣华,稍微一尴尬后,便恢复了热情:“公主殿下。。。。。。不,晋王妃,请!”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宁静的夜里更显突兀。犹如狂风暴雨在拍打着无边的夜幕,几欲唤醒这个本已沉睡的夜。
远处的街道尽头有寥落的几家百姓人家的烛火闪动,随着马蹄声、军队的踏步声如同浪潮般击打着建康城,那仅有的光亮也归于静默。
“哇!哇!哇。。。。。。”
旁边的民宅中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这也许是如今建康城中唯一肆无忌惮的声音了吧。啼哭声变得呜咽,似乎有人在捂着婴儿的嘴巴。
常歌行挥手让军队停止前进,常歌行自认为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就像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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