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试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吵我。”
阿凉将药草上的泥土洗净之后,就一一摊开在簸箕上,放在院子里晾晒着。
由于真的是对阿凉说的试验太好奇了,于是我每天都在观察那些药草的状态,还有小白,它好像很喜欢这些药草,总是在我不经意间就去旁边守着,有一次差点就叼起来吃了,但是幸好被我阻止了,从那以后,它可能是知道这些药草很重要,也没有再去叼过,只是会守在旁边张着嘴流哈喇子。看着这么人性化的小白,就算前程难卜,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笑笑。
一开始我还疑惑着,但是后来阿凉提醒我说“你忘了小白的异秉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小白既然能压恶退邪,想必对这些镇阴的药草也是会有一种同根同源的喜爱吧。
可能是山里头太阳太大了,可能是被我的坚持不懈感动了,反正两天后那些药草总算是晒干了。接下来就是我自告奋勇地要将它们细细宰碎。
宰碎之后,阿凉拿出一口小铁锅,将药草铺在里面,用小火细细焙烤,不多时,药草颜色竟然发生了变化,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好吧,我以前也没见过人家焙药什么的。就在药草颜色发生变化的那一瞬间,阿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也就是我之前放的血倒了进去。
锅里响起“滋滋”的声音。一股异香从锅里散发出来,小白一直围着锅走来走去转圈,我有些不明白。
唯独阿凉,摇着头道:“怪不得,原来如此,是我高估自己了啊!”
每个单句我都懂,但你说这中华文化怎么就这么博大精深呢?把这三句放一块儿我是真他妈一个字都不懂!
“还记得之前我和隐婆婆说过的有缘人的事情吗?”
这我他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为什么不记得?老子又不是智障!
我点点头。
“很早以前,这个村子还不叫临水村,叫圣槐村。想必村名的由来你也猜得到,是村口那棵大槐树。每一百五十年,槐树下会诞出一个女婴,这个女婴,就是圣女,长到二十岁就会取代前一个圣女成为村子的守护者。而前一个圣女会开始迅速的变老,基本上不过十年就会死去。她们的使命就是守护村子。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一任圣女死亡了,第二任圣女却迟迟没有出生。
人们就觉得这是上天降下的预兆。是天罚。
而且当年不知道怎么的,又是大涝又是大旱,一年都没有消停过。为了让老天息怒,不知道是谁提出向槐树祭祀。
而所谓的祭祀就是从村子里选一个品行贞洁,德性高雅的女孩儿,活活烧死在槐树下。
那个人选,就是隐婆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得出来是想给我一个消化的时间。而我也确实如他所料,真的没办法接受。
“你说什么?隐婆婆?不可能!”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后面的,但是后来,当大火熊熊燃起的时候,隐婆婆身上却没有一点火星子。
有人觉得她是妖怪,觉得天罚是因为她。但当年隐婆婆才十六岁,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甚至逃不出这个村子。
扯远了,不好意思。我说到哪儿了?”
我默了默,说道:“你说到隐婆婆身上没有被烧起来。”
“对。所以那段时间里人人都躲着她,但又希望她去死,给她灌过药,婆婆的眼睛就是这么瞎的。
可能你是仰仗身边人的善意才活到了今天,但有时候,人性中的恶更是往往超出你的想象。”
“后来呢?”
“后来,人们找到了上一任圣女的手札,上面记录了圣女与旁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每月十五晚上额间会出现一朵织魂花。
有人惊恐的发现,隐婆婆就是这样。
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到底为什么大火会对隐婆婆造不成伤害了。
而那碗药,其实不是什么哑药,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那村民们发现隐婆婆是圣女以后又怎么样了?”我摸了摸身上,发现只有打火机,没有烟,烦躁的搓了搓脸。
这件事情说出来真的很压抑,听的人尚且如此,何况说的人。我拍了拍他的肩。他把我的手从他肩上拿开,继续说:
“没怎么样。按理来说圣女的能力是天生自带的,但隐婆婆的能力却是后天觉醒的。
圣女其实相当于一个村子的守护神,她的能力也是和玄门中人差不多。村子里的事情大到婚丧嫁娶,盖房拆迁,小到生病不适,财银丢失都要问问圣女。
但隐婆婆,出了这样的事,人们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也不敢把隐婆婆再纯粹当成村子里的人。久而久之,隐婆婆就离群索居了起来。
直到当年的人全都差不多死去,隐婆婆才慢慢地回到了村子里,但从前的小孩子也不是不会记事,他们骨子里,都是对隐婆婆既害怕又恐惧的。”
“原来隐婆婆身世这么凄惨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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