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道。
“一切都结束了。”锦容温柔地笑道,我突然觉得这样糯糯的声音比世间所有风物都要动人。它提醒着我,我还活着。而活着,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动人的事情。
但是,“结束了,什么意思?”
“你抬头看看周围。”
一座又一座石碑上一幅黑白照片以及两行字就承载起了一条生命的重量。清早上太阳还朦朦胧躲在清浅的云层里,地上偶然长出的野花野草沾染了晨露,让锦容的裙子看起来变得厚实了很多。
是墓园。我们最开始打开墟界之门的墓园。
“我们就…这么回来了?”我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毕竟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与阿若耶殊死搏斗的那一刻。
“好吧我来说说这事情的始末吧。
我们进去那个地方是墟界,但也不完全是墟界。”
她笑了笑,挑了个简单的话题入手。
我紧张但又认真地看着她,问道:“此话怎讲?”
“就是其实人们对墟界一直存在一个误解,就是大家好像都觉得墟界跟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样的。但这句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就是墟界的确和我们这个世界一样也是另一方世界,但是它其实是无数个小碎片的统称。我们进入的那个地方,也只是墟界的一个部分而已。
而每个这样的小碎片,其实都是由那里的主人所提供的力量支撑起来的,阿若耶也是那个提供力量的人。这就好比廊柱与走廊,柱子没了,走廊还能撑的起来?
阿若耶一死,墟界即亡。墟界既亡,我们也就没事了。”
我想了想,道:“明白了。但是眠卿,清明他们怎么没有出来。”
“还要再等一会儿。因为我们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他们可能需要的时间会久一点。
你手上…什么东西?”
本来没有注意到,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手里竟然有个盒子。我愣了愣,道:“不知道。你见多识广,能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眉眼弯弯,道:“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等眠卿小哥哥出来一起研究啊!这年头,像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可不多了!”
这…恕我不敢恭维。
“诶,那那个阿若耶他当时为什么要自称是什么‘佛手千面’啊?这个名字也太别扭了,而且有什么意义吗?”
“这个你不能光看表面,佛手千面它其实是有更深一层的含义。这个我就不跟你说了,以后你自己会接触到,但是他所想表达的意思却是可以从表面上看出来,千面千面,是说人心欲望,也是说凡尘世相,更是说他自己。”
我沉默着,完全不敢说话,好高深的道理。
好啦,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只有安安静静等待着他们出来。
又等了些会儿,终于凭空出现他们的身影。
我连忙迎过去,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唉,等等,先别急,咱们回去再说吧。”
看着他们一个二个衣衫褴褛,我都不好意思心急,强自按捺下心里的好奇,扯着他们上了车。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我们,双眼里闪烁着狼一样的贪婪与嗜血。看着我们远走,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直至我们的背影消失不见。
为了节约时间和方便,我们选择到曲平水为眠卿准备的房子里商讨有关墟界内一切事宜。
看见他们全都严阵以待,我想了想,首先开口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都说说自己的收获吧。没有什么好瞒的是吧?我先来。”
说着,我拿出那个不知装了何物的小木盒放在桌子上,轻轻推出去,推到桌子中央。
然后我看着眠卿,不说话。
事实上我最后那两句话就是针对他说的。没有人喜欢欺骗甚至别有用心的接触。我能原谅,但不能不在乎。因为一直以来我的坦诚相待让我没办法忍受或者是忽视那些别有用心的来往。
因为隔得近吧,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听到了他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我假装没有看他。
但是眼角余光瞥到他缓慢有了动作,顿时狠狠松了口气,把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儿的心给压了回去。
暂时我还不想撕破脸皮。
是一只玉盒,半个巴掌大小,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他有些纠结。
片刻后,道:“这里面是一株草,叫炽焰尾。”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在等他开口,清明两人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更是不敢轻易开口。
就在漫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等待下,终于等到他开口道:“抱歉,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以前学过微表情微动作,我能看得出来虽然他是在挣扎着,但是说的这些也并不是假的,那就…姑且相信他吧。
然后就是清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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