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后来赵汝愚这个皇亲国戚还是抵抗不了大宋权臣的构陷,后来因为被当时的权臣韩侂胄陷害,导致被贬,在上任途中暴毙,赵汝愚这一脉这才没落下来,直到理宗赵昀上位后才得以平反昭雪,并加封为福王。
今年更是被重新提及,又被加封为周王,并位列昭勋阁二十四功臣,可见这周王一脉声势正隆,怎的他家的小衙内不在临安城招摇,偏偏跑到番禺这小地方呢。
实在是这番禺县这地方,人穷地方小又没有什么出名的景致,实在没有什么让人来参观的兴致,更不要说这些喜欢流连烟花繁荣的宗室子弟和高官家的小衙内了。
“秦兄,你说这个小衙内是不是为了破虏炮和钢铁而来?”张运山想了一下又说道。
秦武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这个问题他当然想过,番禺这破地方连个郊游的地方都没有,向往县学的儒生还可能有,但是这种皇亲贵胄来这作什么。
唯一的目的只有破虏炮和钢铁工坊的炼制工艺了,最近在郭勇的支持下,番禺对几大工坊的管控更加严密,那些人暗中做不了手脚,只能另寻他法了。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如果说这个皇亲贵胄来这里游玩,你信吗?不过既然那些人想玩,那就好好来玩一把。”秦武讥讽道。
“那秦兄打算怎么做?”张运山问道。
“运山兄,你回去把那些人分开关押,谁都不要审讯,更不要跟他们说话,每天随便扔些残羹剩饭打发就是,我看谁先熬不住。”秦武看着张运山,狠声说道。
“秦兄,这是不是太狠了,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小衙内,哪里受的了......”张运山还待再说,只是看到秦武越来越冰冷的眼神,不由的把话咽了下去。
“按秦兄的意思办就是。”张运山不由的苦笑道。
自从当初被秦武说了一通之后,张运山确实改变很多,但是大宋子民对天家子弟内心的这种仰视,却是一直改变不了,这也是儒家树立的阶级观念已经树立了千年,早就根植在每个人的心里,哪是那么容易改变呢。
其实在秦武看来,没有直接丢海里淹死已经算是便宜这个小屁孩了,只是可惜这小屁孩在大街上闹了一通,已经人尽皆知,如果此时在杀人灭口,确实有些落人口实了。
这时,却是刘永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头一脸的汗水甚是狼狈,急切道:“大人,那小衙内是永宁郡王的儿子,福王家的嫡孙,这可怎么办啊。”
秦武看着刘永贵这个德性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朝刘永贵屁股上踹去:“叫你打一顿,打了没?怎么办,先打一顿再说,没听到么?”
张运山怜悯的看着满屋子跳的刘永贵,幸亏自己刚才有眼力见,不然恐怕不挨打,也要挨顿骂了。
刘永贵一边跳着跑出去,一边哀嚎道:“大人,我去还不行么,我去还不行吗......”
秦武看着这个二货远去,也不禁头疼起来,在这个被封建礼教束缚的时代,皇亲贵胄那可是天子的亲戚,小老百姓看一眼都觉得荣幸,更何况让他去打一顿。
“哎哟。”冲动了,刚才被刘永贵气的,连痔疮都忘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大腿紧紧并拢,小腿奇异的撇开,这诡异的姿势就是秦武现在的样子。
“秦兄,我也告辞了。”张运山看着姿势古怪的秦武,以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赶紧跑路。
秦武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实在不是他不愿意说话,只是怕一张口又变成哼哼了......
“啊...”看着张运山远去,秦武终于呻吟出声来,这种酸爽,竟然让秦武有种舒爽的感觉,不由的暗自骂了句变态。
“巧儿,蝶衣,赶紧来扶着我点。”秦武看周围没人了,这才大声的喊出来,实在怪不得秦武不争气,实在是谁痛谁知道。
......
刘永贵一脸苦闷的站在监牢门口,走又不是,回去又不是,几次想要推开监牢大门,可都无力的垂了下来,刘永贵低头思虑了良久,一咬牙,一跺脚,终于好像下定了决心。
......
“大人,你咋了,来,我来扶着你。”刘永贵刚到秦府,正好听到秦武的召唤,马上忙不迭的扶着秦武到软榻上趴着。
秦武这会也顾不得维护自己的威严,趴在软榻上哼唧了好大一会,这才感觉好些。
刘永贵站在那看着秦武哼唧半天没敢吭声,见秦武缓些了,这才哼哼唧唧的说道:“大人能不能换个人去打啊。”
实在是这货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秦武没听见。
刘永贵见秦武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又凑近了点,扭扭捏捏的说道:“那啥,大人能不能换个人去啊。”
秦武听到这话,差一点要蹦起来,只是身体实在不允许,刚一动弹,便成了痛呼。
“你还没去?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秦武趴在床榻上怒吼道。
刘永贵看着秦武手里抓着的一块板砖一样大的石质砚台,坚定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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