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双向解读,成也应验,败也应验,话术说辞而已,他不再想这些,而是进入禁军兵营。
新禁军有六千多人,步兵六千,骑兵六百,穆宗时代禁军为鼎盛,有十八万之众。昭宗即位之初,也能号令十万神策军,如今连曾经的零头都不及,可谓江河日下。
无论在战斗力还是人数上,新禁军都远不及汴军,这是朱友谅如此自负的重要原因。
骆虎亮明身份,说明来意,禁军士兵立即向上级通报。禁军在少陵原以北的一块空地上,附近是韦曲,紧邻清明渠。
很快士兵回来,告诉骆虎,代六军诸卫副使独孤平将军与威远军使陈班有请。骆虎让随从在营外等候,独自跟着士兵来到新禁军主帅大营,营中虎皮毯上跪坐一人,身材高大,三十多岁,寸许短须,眼露光芒。旁边跪坐着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微胖,有胡须,目光如炬。两旁站着十几个侍卫,刀剑鲜明。
虎皮毯上那位将军道:“来者可是骆虎骆将军?某独孤平是也,这位乃威远军使陈班将军。”
“不才正是骆某。冒昧叨扰,还望两位将军见谅。”骆虎也跪坐在一张毯子上。
“骆将军,裴复是何许人,我等不清楚,禁军中并无叫裴复之人。”
“独孤将军,骆某也是奉命前来,裴复到底在不在禁军,只有查过之后才知道。长安110坊都查遍了,只有此处没查。骆某希望能够帮助禁军洗脱嫌疑,以免引起纷争。”
“看来骆将军是不相信仆了,仆以为骆将军欺人太甚,是仰仗一万宣武军吗?”
“呵呵,独孤将军多虑了,职责在身,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将军配合。”
“若要是不配合呢?”
“那就兵戎相见。”
“奉陪!”
空气骤然紧张,眼看就有炸裂的危险。周围都是禁军的人,骆虎只身一人,看上去有些人单势孤。双方都默不作声,眼睛注视着对方。帐外狂风吹得军旗噗啦噗啦作响,天色阴沉,骑兵在沙场跑过,带起一阵尘土。
只听“嚓”地一声,骆虎站起身抽出横刀,与此同时,帐内所有的士兵都抽出刀来,独孤平纹丝不动,但面沉如水,眼看就要上演一场血战。
陈班道:“骆将军还是把刀收起来,你以为能讨到便宜吗?”
这时骆虎的随从听到营帐内有刀剑之声,立即推开守门的士兵,闯进去,也拔出刀来。一个随从道:“骆将军,我们身后有一万汴军,何惧这些虾兵蟹将,索性废了他们。”
孤独平冷笑:“小兄弟,你会后悔说这话的。”
那位随从并不答话,跳到独孤平面前劈头就是一刀,骆虎想呵止,但已然不及。只见独孤平抄起身前条形几案上的茶杯,挥手击向随从的面颊,随从躲闪不及,正中额头,没站稳,翻身栽倒,额头上出现血迹。
独孤平故意在骆虎面前露一手,让骆虎知道,自己并非善茬,禁军并不好欺负。这时其他禁军士兵要冲上来围攻骆虎等人,独孤平拦住,道:“尔等退下,不要阻了骆将军回去的路。”
骆虎是用刀行家,疆场征战多年,自然能看出独孤平的深浅。独孤平腕力惊人,手速也堪称一流,露的这手绝活,是第一等杀手必备的绝技。他没有把握做到这一点,即使做到,恐怕火候也有所不逮,他揣测独孤平的武功至少不在自己之下。
骆虎忖道:“想不到禁军还能招来这等人物。”
“撤!”骆虎下达撤退命令。
骆虎回去后,并不甘心,没达到目的,朱友谅那里不好交代,他和幕僚商议如何过独孤平这一关,司马幕僚认为单凭个人力量很难做到,不如带军队重返城南禁军营地,用武力压迫,使对方屈服。
骆虎转了一天,晚上有些疲乏,二更时分就睡去。时间接近三更,突然有人来报骆虎,有人死了。骆虎从睡梦中惊醒,他随着报事的士兵前去观看,原来死的是自己的随从,此人叫吴忠,正是中午刀劈独孤平的那位,现在额头上还有鼓起的肿块。
骆虎的随从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偏房,平时与他一起出生入死,从汴州到长安,共同经历多次厮杀征战,感情深厚。好几个随从都为保卫自己负过伤,他自己也非常优待这些人。
“怎么死的?”骆虎问其他人。
“将军,大约不到三更天时,我和吴忠出去小解,其他人都在睡觉,因为外面冷,我穿的少,所以完事就先跑回来了,可是吴忠一直未归。我回去找他,发现他倒地抽搐,我就把他抱回来,没想到走到半路就咽气了。”说话的是随从曹越。
“当时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发现。”
“叫仵作检查尸体。”
骆虎带人来到厕所,在周围转了几遭,又仔细检查周围,并未发现蛛丝马迹。他又回去检查吴忠的尸体,发现吴忠身上并无刀剑伤口,脖子亦无勒痕。
这时仵作揉着睡眼跑来,显然睡意正浓。仵作看上去又矮又瘦,年纪不小,身上背着工具箱,不时擦汗。见过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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