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谅让骆虎撤掉通缉裴复的行动,画像也都撕掉,暂时不追究玉佩刺客,而是一心调查毒杀随从一案。此外,他在自己周围又增加了兵力,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
汴军撤掉通缉裴复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平康坊。萧娘提着裙子,小跑来到内帏,一推在床上酣睡的裴复,道:“汴军不再通缉你了,你自由了,听说是因为那个刺客现身,他们发现不是你,要不要庆祝一下?”
裴复慢慢睁开眼,道:“真的?”
“当然要庆祝了。”
“我是说真撤销通缉了?”
“真的,义父亲眼看见,有汴军把两市的画像都撕掉了,他们亲口说的。”
裴复沉思片刻,道:“他们不会轻易罢手,欲擒故纵耳,即便知道某不是刺客,也会视某为眼中钉,肘腋之患,迟早要除掉。”
“那还是别庆祝了。”
“既然他们诱某现身,那某就该中计,否则游戏就不好玩了。”裴复已经打定主意。
他原先在皇宫里带着,和凤舞住在一起,只有一张床,凤舞晚上睡,裴复白天睡,互不打扰,但他觉得在宫内太拘束,凤舞也没有萧娘那么随和,他可以和萧娘同床共枕,可以和她讲黄段子,但是不能和凤舞这么做。
他想了想,可能萧娘比凤舞大,在风月场上待久了,能够揣摩男人的心意,能让男人身心更加舒服。
两人更替的时候,会短暂交谈,有时候会陷入尴尬,他既不能油滑又不能装嫩,端着不好,放开也不合适,进退维谷。
凤舞的眼睛很纯,对未来有很多期待,也有一丝迷茫。萧娘不关心未来,只要裴复在他面前,她就感到幸福,哪怕明天这种幸福会消失,也不妨碍今天欢乐。
他清楚地觉察到,在白昼睡觉的时候,凤舞给他盖过被子,在床边凝视他很久,他没敢睁眼,那真是一种煎熬,如果是萧娘,他早就一把拉她入怀,共赴巫山了。
他和凤舞在一起待了两天两夜,第三天晚上,他决定离开皇宫。凤舞也不好继续挽留,晚上互道保重,裴复离开皇宫,前往平康坊。
在这两天的时间内,骆虎已经带人查过平康坊,因此裴复此时回到平康坊,绝对安全。
裴复决定去找崔胤,现在既然已经撤销了对他的通缉,至少明面上不会把他怎样。开化坊白天的样子比晚上更加和谐,至少少了杀气。
仆人通报,崔胤亲自外出迎接。崔胤把裴复带到茶室,甫一开门,裴复就一愣,原来室内还跪坐一位男子,年纪与裴复相仿佛,微髯,目光炯炯,看得出是一位久经沙场的人物。
“子正,此乃独孤平将军,现在主管禁军事务,武功谋略俱是一流。独孤将军,此乃裴复裴子正,老夫的忘年交,武功了得,当年的长安游侠,声名赫赫。”
裴复与独孤平彼此行礼,崔胤引裴复坐下,婢女斟茶。
裴复第一次听说独孤平,此前对禁军事务了解不多,崔胤也很少介绍,他也不便问。独孤平也是这几日因为汴军通缉裴复才听说此人,之前他一直不在京师,对长安人物并不熟悉。
“两位今天来的正好,吴忠被杀,骆虎不依不饶,崔某答应骆虎三天查明此案,现今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毫无头绪,二君有何良计?”
“如果不给骆虎交代,他还能把禁军如何?”独孤平一脸不屑,他从一开始就看不上骆虎,甚至看不上汴军。
“汴军一万人,禁军区区六千人,汴军能征惯战,禁军重建不久,实力悬殊,他们正要找借口对付禁军,坚决不能给他们这个借口。”崔胤道。
“相公多虑了,汴军虽然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但禁军智取,也未必会败给他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依某之见,擒贼擒王,哪怕他有十万大军,也必溃散不可。那骆虎,武功自是不弱,但独孤平要取其人头,探囊取物耳!”
裴复始终未发一言,只是偶尔品茗。
“独孤将军武功高强,崔某心中有数,只是为将者,切忌轻敌,骄兵必败。那汴军藏龙卧虎,焉知无其他高人藏身?子正有何良策?”
“相公,依裴某之见,既然骆虎并无真凭实据,那么我等即可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哦?愿闻其详。”
“骆虎唯一的证据,就是毒药,我们只要给毒药制造一个来源,骆虎必然中计,禁军就可以顺利解除嫌疑。”
“妙哉!”
“裴兄准备如何瞒天过海?”孤独平道。
“裴某可以将杀人毒针置于骆虎随从或幕僚身边,让骆虎以为是内鬼所为,转移目标,瞒天过海。”
“某以为不妥,骆虎岂是容易被愚弄之人,以某之见,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独孤平兴致渐浓,他伸出手指来比划,“我们也弄一个被毒杀的士兵,栽赃骆虎。”
“杀士兵?万一事情泄露,会使军心涣散。”崔胤有些忧虑。
“可用死囚!”裴复道。
“对,反正都是死罪,不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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