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巅是十万雪山至高的雪峰,虽无太过特殊的异状,但却恰好能够将这神秘的山脉尽收眼底。
因山谷幽幽,山脉崎岖,便是偶有厮杀惨叫之声,沿着大山跃来,也不是罕见之事。
此时,便是在这雪山之巅上缠斗的盖世妖主雪竹韵,亦或是四大圣族的四位族主,也分辨不清那惨烈的哀嚎究竟归属于谁。
随着风雪渐小,视野重新开阔,雪山之巅的惨烈之状,已然清晰,甚至不下任何一处战场。
自前些时候,四大圣族四族族主与数十宿老,利用计谋与阵法引出这位盖世妖主,便拼死困斗,将她困在此处,使其难以脱身。
否则若是让这位盖世妖主下山出手,恐怕四大圣族那微弱的战局优势,也会顷刻颠覆,荡然无存。
随着持久的缠斗,雪山之巅上早已尸横遍野,而今依旧坚持的,也不过仅仅只有五人。
以风家族主风离天为首,东皇轻眉、姬玄天、姜家族主结成四象阵法,丝毫不敢对被困在阵中的那位绝代妇人有所松懈。
即便此刻被困在阵法之中的雪竹韵,已经被数十名四大圣族的宿老用以命换伤的方式,早已气源大损,身负重伤,但依旧不是他们能够斩杀的存在。
风雪渐渐小了下去,原本那四大圣族宿老们的尸体与鲜血也被一层雪花掩埋,仿佛这片天地再度恢复了无声的寂静。
那雪裙的绝美妇人悠悠而立,如同静默山水中的神祇,仿若天下于胸,便是自身极劣的状态,被四大圣族四位族主围困,也无甚在意。
此时的她,眼眸之间是世间罕有的宁静,如同亘立一生的沧桑,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也早做好了安然准备。
唯有偶尔,耳边传来的是山谷下悲哀的痛声,她的眉不自觉的皱起,眸子间的疼惜亦是难言。
这种时刻,恰恰因有着九天幻灵狐族罕有觉醒的‘天赋灵觉’,雪竹韵能够体味到那些悲惨声音之人所怀有的绝望心情。
无关九天幻灵狐族亦或是四大圣族,她只是感到,每一声嘶吼与悲痛,便如同剃刀,在她的身上凌迟。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寂静的天地之中,这名绝美的雪裙妇人悠悠的看着天空,声音中有着几分无奈。
她不是想要试图解释些什么,只是阐述一件事实。即便这件事实如今而言,已经没有了太大意义。
随着雪竹韵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言语,围临的三位族主也是微微身动,以防她做些什么手段。
唯有镇守阵法东方的风族族主轻轻点头,眼瞳中亦是死灰般的沉痛。
“我一直如此相信着,若是竹韵前辈您出手,又怎会留下那等拙劣的痕迹。”风离天如此回应,声音中是深沉的平静。
同时,风离天心中未曾说出的话,未曾泯灭过的信任更是来源于很久以前,那名他从未忘怀过的雪狐女子。
眼前这人是雪冥心的姐姐,是被那单纯丫头日夜惦记,真正心怀天下的慈柔之人,又怎会无端做出屠戮四大圣族数千族人的孽事。
但,即便他如此相信又有何意义呢?
凭借一己之力,终究难以做成些什么事情,难以阻拦族人们的愤怒。
即便他已经成为这一世代的四族共主,但依旧难以违逆全族的愤慨,难以抚平同僚的疯狂,无法反抗宿老们的族令。
即便他不出手,尽力抗争,这场战争依旧难以避免,因为除了他,罕有人会相信此事另有隐情,或者说即便有人肯去相信,也有着不得不在这场血战中出手的理由。
九天幻灵狐与四大圣族积怨已久,有着六个纪元的血怨,每一笔血债,都会在两族刻下一道深渊,只是恰好的,所有的债孽,都被这最后的一根稻草所引爆了。
至于这根稻草的真与假,对于大局而言,早已无关紧要。
便是风离天自己,隐约察觉到了有某个幕后的算计之人谋划了此等死局,却也难以脱离这个太过恐怖的阳谋。
就算是他顾念旧情,相信事情另有真相,但他却依旧无法选择置身事外,因为他的两个孩子已经被掳走,他的妻子与朋友也被卷入其中。
便是不作为四大圣族族主的身份,风离天也明白,他无法袖手旁观,只能做这无解的血局中的一枚棋子,尽力的守护身边之人。
对与错,这种时候便也难以让人分辨。进与退,则早已不是自身能够掌控。
听到风离天所言,被困在阵法之中的雪竹韵偏过视线,眸子间则是轻松了些许,就像是困倦了太久的人,终于得以轻松一刻。
雪竹韵心中亦是清楚,若是当日她所闻无错,一切都如某人所言,那么此次血劫便是真的无解。
此局幕后之人,以谋划十万雪山六个纪元的积怨,夺天地造化,酿此等血劫,引动天地怨气,去行那逆世之事,实在是太过可怕。
便是她隐约有所察觉,而后又听闻某人所言明悟后,却依旧没有任何破局之法,最终也只得以此等伤敌三分,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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