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海伦娜跃下的身影,那道让人捕捉不清楚的刀锋光影,也伴随着罕见的痛恨与杀意挥下。
这是任何人都从未在海伦娜身上见过的情绪,是她第一次如此急切的出刀,如此怨恨的想要将一个人杀死。
只是这般神诡的速度,落在玛丽眼眸中,却不值一提,反是泛着些戏谑。
“真是不错的表情。”玛丽嬉笑着,眼眸间却泛着些让人寒冷的意味。
“但可惜没有任何用处。”
随着玛丽的言语声落,周天之间便隐隐透着些奇异的灵力,竟是将周遭时间的流速减缓了下来。
便是海伦娜的身形也隐隐减缓,被虚空中没由来浮现的几道幽暗荆棘束缚。
海伦娜的手臂亦是被荆棘刺入,鲜血浸染了她的衣裳,让那柄纤细长刀没有任何机会触及玛丽的肌肤。
束缚着海伦娜的幽暗荆棘渐渐收紧,将海伦娜的肌肤刺破,让她鲜血直流,身躯更是有些痛苦难忍。
海伦娜下意识放开了长刀护住了肚子,但即便划破手臂的肌肤,让手骨都隐隐划裂,也无法阻止幽暗荆棘的紧缚与折磨。
豆大的汗珠沁出她的额头,夹杂着鲜血让人心疼。
远处的约瑟芬也已然被那些暗杀刺客擒拿,没有任何机会救援。众多魔道守护者,也被击杀,护卫队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玛丽轻盈的笑着,眼眸中像是天真的孩童握紧老鼠,在思衬着是否应该在用些力气,将老鼠的内脏挤破。
“现在似乎肚子里还有只小老鼠呀。”
玛丽的声音很是清纯可人,却又泛着些恶魔般让人畏怯的意味。她静静的看着海伦娜痛苦的模样,笑容也更加开心。
“何必为难她呢,她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你。”
玛丽身旁,被幽暗荆棘洞穿身躯,已经奄奄一息的莱昂说道,声音很是虚弱,透着些恳求的意味。
玛丽扬了扬眉,不禁转头看向莱昂。
“哦?这算是你的哀求吗?”
玛丽扬起的嘴角泛着些挑衅,这种恶趣味的挑衅能够刺激所有男人的尊严,就像是最卑贱的恶魔在自尊上践踏。
这是即便死亡,也让人不想屈服的挑衅,是恶意至极的戏谑。
“啊,我请求你,放过她。”
莱昂的声音更轻,不是因为在乎尊严与荣誉,只是因为没有力气说更高的声音,他的眼瞳中都有些黯淡。
在这一刻,他不在乎自己任何事情,只希望海伦娜能够活下去。
所以他甚至会乞求一个疯子,请求这个众人皆知的疯女人放过他的妻子与孩子。
玛丽静静的看着莱昂,眼眸中泛着些探寻的意味。
魔女向来能够看穿人心,任何的谎言在魔女面前,都无比的可笑。
她自然知道莱昂说的是真话,所以不由得扬起嘴角。
“但我没有道理放过她,你是知道的,我本来就是阴险至极的恶人,是世间最让人鄙夷的怪物,我是以世人的痛苦为乐趣的魔女……所以我为什么要放了她呢?”
玛丽静静的说道,眼眸中淡漠的笑意不知何时,也已经敛去。
“你越是乞求,我就越应该让这丫头痛苦的死去,就这样挣扎着,痛苦哀嚎着死在你的面前。”
即便说着这些话语,玛丽的神态依旧妖娆,透着些难以言喻的魅、惑,眼眸间也满是情人间的轻佻与戏意。
她轻轻伏在了莱昂的身上,紧缚在身后的海伦娜的那些幽暗荆棘,也愈加紧致,暗刺划破海伦娜的肌肤,让她痛苦的声音都开始嘶哑。
莱昂沉默了片刻,眼瞳中是心疼与自责。他不禁泛起些苦涩的情绪,便是他也没有想到,这次滑铁卢之战,是针对他设下的死局。
若早有预料,又怎会牵连海伦娜一同死去。
他静静的看着玛丽,眼瞳间自然是恨意与无力,但他同样有些不解。
“你为何想要杀我?”
显然,玛丽即便针对海伦娜,也只是为了让他的心中满是怨恨,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让他死去。
莱昂至今想不通这一点,为何玛丽会对他有这样的杀意?
“因为拿破仑吗?”莱昂猜测着,声音已经近乎无力到让常人听不见。
若是如此的话,倒是有些理由。
以玛丽对拿破仑的恨意,对波拿马氏族的恨意,恐怕她杀死除却佛朗索瓦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尤其是不想轻易让拿破仑死去,想让那位军神陛下,经历过所有的希望在跌入绝望,看着族人们一个个死去之后,在最后的杀死他,或许也很符合这个疯子的逻辑。
听到莱昂的话语,玛丽微微眯着眼睛,不禁觉得有趣。
“这倒也算是一个理由,不过还不是最重要的理由。”玛丽扬起嘴角,不禁抬头看向天空。
璀璨的光辉散在云层之间,透着些别样的蕴意。
莱昂沉默着,试图将手伸向远处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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