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孙玉伯的住处,李冰自是把两千两银子都送到了,没敢短缺一分,而这些成色上好的雪花银也几乎把他手头的现银都给掏了个干净。
“大人,这银子全送来了,您可还满意”
“不错,你去吧,你那牙行的官牙牌子,除非你自己作死,否则没人动得了。”
和林河相处久了,孙玉伯也学会了这个弟子口中时常冒出来的一些新鲜词汇。
“小人知道,多谢大人”
李冰千恩万谢地走了,他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这锦衣卫的大人便要把他的身家都给谋夺了。
对着那一整箱的现银,孙玉伯还是有些感慨,来平湖之前,自己那弟子还穷得快揭不开锅,可这才几日功夫,便赚了整整两千两现银,另外更是名声大噪。
把箱子锁好,孙玉伯亲自看管起了这些银子,要知道这时候不少大户人家手头的现银也不一定有那么多,自古财帛动人心,便连他看到这么多现银,一时间也有些心神动摇,更遑论其他人了。
……
翌日清晨,孙玉伯自是派人送信去了县衙,告诉了林河这次赌档设盘口在这次棋局上的收入。
“两千两。”
林河身后,陈昂听到这个数目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以为昨日那场棋,能赚个几百两银子便算多了,哪里想到居然有那么多银子。
“陈师兄,麻烦你去老师那里一趟,就说这些银子便请他代为保管,等回嘉兴府时,我才去取。”
两千两银子的数目不小,不过林河要做的事情也不少,所以他倒是不怎么吃惊,只是在想如果这局棋放在苏杭或是南京这样更加繁华富庶的地方,只怕是赚个一两万银子也不难,不过他转念想到,这些地方的勋贵士绅更加多如牛毛,需要摆平的麻烦也更多便释然了。
陈昂刚离去不久,忽然又有差役来向林河禀报,说是县衙外有人求见。
林河走到县衙外面时,见到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还有个穿着灰衣服的老叟在那里侯着,身旁跟着个小厮打扮的汉子,手里托着木盘,上面盖着红布。
“见过林先生,这是昨日林先生拉下的彩头,还请收下。”
那老叟见到林河,自报家门后,极为恭敬地道,昨日林河离去时,并没有带走入照楼出的棋局彩头,于是黄叙便派了管家亲自送过来。
掀开红布,林河扫了一眼,发现上面不只百两纹银,怕是数目翻了一番,有二百两之多。
“黄管家,这银两怕是多了吧!”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林河可不觉得黄家送了两百两银子过来是白白给他的。
“我家老爷说了,这些银两乃是林先生应得的,若不是林先生,我家老爷还被那朗曾蒙在鼓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入照楼是永嘉派的产业呢!”
“林先生,不知现在可否有空去府上一叙,我家老爷可是……”
听到那黄管家邀自己去黄府一趟,林河便知道那黄老爷果然是有事要找他。
“那也好,待我去吩咐一声,咱们便走。”
林河问清了黄府的地址后,便吩咐县衙门口的衙差等陈昂回来时知会一声后,便上了黄家的马车走了。
车厢里,那黄管家对林河极为恭敬,他昨日可是亲眼看到这宛若谪仙的少年那出场的一幕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尤其是那一曲吹奏的笛子,更是恍如仙音,叫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林先生,不知昨日您吹奏的曲子唤作何名,老朽从未听过此等天籁之音。”
“那曲子唤作千年风雅,怎么黄管家平时很难听到这等曲子么?”
林河一边答到,一边也是趁机问起了这黄管家,平时像黄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可有舞乐能够欣赏。
“林先生,这丝竹之乐也只有钟鸣鼎食之家才养得起乐人,平湖城内除了陆家以外,其他家里却是不曾有精通乐器的乐人。”
平湖城内,官绅大户也有不少,不过能养得全丝竹舞乐的却是不多,最多便是家里的女子偶尔学些乐器,以作怡情之用。
“这嘉兴府内要说舞乐最有名的还是项家,据说项家的歌舞乐伎乃是南京城里教坊司出身,而且一个个都是绝色。”
听到黄管家这番话,林河却是发现那项家果然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南京教坊司的歌舞乐伎都是些犯官家眷,可不单单是有钱就能为其赎身的,更何况南京城里的勋贵众多,那教坊司里但凡有出众的,只怕便是先叫他们带走了,若这黄管家没有夸大其词的话,项家的那些歌舞乐伎都是绝色的话,那这项家的分量他就得重新估算了。
就在和黄管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黄府到了,林河从马车上下来时,只见黄府中门大开,一名穿着墨绿色儒衫的老人身后乃是一群仆人,心中猜测这位估计就是入照楼的东家黄老爷了。
“林先生,我家老爷亲自来迎接您了。”
听到黄管家的话,林河亦是快步上前,作揖行礼道,“见过黄老,林某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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