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很疼娘娘。”
有个大胆的内侍开口说道。
“嗯……”
沈岁厄点点头,这是不争的事实,甚至让她有些无以为报。
“奴才们斗胆问一句,既然陛下如此疼娘娘,为何……为何不与娘娘行房?”
“……”
沈岁厄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那说话的内侍,那内侍本便是大着胆子问这问题的,此时见着沈岁厄的脸色,忙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沈岁厄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不是天天睡在一起吗?虽说没有那些话本子之中的“莺啭娇啼”、“颠鸾倒凤”啊之类的奇怪事情,但……两人睡在一起不算是行房吗???
唔……睡前亲亲也挺好的。
等到深夜季东楼仍是未回来,沈岁厄合上影卫的花名册,托着腮帮子想了片刻,鬼使神差的让穆乎提了灯跟在她身后。
“娘娘是要去哪里?”
“流溯台。”
她在宫中住过最久的地方便是流溯台,季东楼更是自小在流溯台中长大,若是他不在碧栖台中……说不得便是在此处了罢?
听过许多回流溯台的故事,但这还是沈岁厄头一回来到此处。
相较于其他宫殿,这流溯台隐于暗夜之中,穆乎提着灯笼,沈岁厄在他的小声叮嘱下走了许久才行到此处。
虽说她是在此处长大,但自从茶花水牢之中出来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岁厄从未来过此处,她在丹墀之下站了片刻,听着里边传来响动声,才有些着急的提着裙子跑进房栊。
屋里仍然是很黑,听着了脚步声,季东楼抬手点燃了一只蜡烛。
他身上湿漉漉的,赤果着的脚背上仍是有晶莹的水珠,手里边提着一壶酒,见着沈岁厄愣在门口,抬手招她过来。
“你来了?”
“我来了。”
沈岁厄点点头,不太明白她与季东楼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氛围,脱了鞋子走到季东楼面前,见着季东楼示意她坐下,她犹豫了片刻,也在季东楼边上坐下了。
地上全是水,但赤果的脚掌接触着那些冰凉的地板之时,心中便是安稳,沈岁厄抬起脚踩了两下水,本是有些郁闷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季东楼看着烛光之下不知不觉的笑出两排大白牙的沈岁厄,搁下手中的酒撑着手肘正视着沈岁厄。
沈岁厄眨了眨眼,嗅到龙脑香盖不住的酒香,放柔了声音道:“你喝酒了?”
“是啊。”季东楼坦诚的说着,朝着沈岁厄探过身子,于暧|昧的烛火之中将人拥入怀中,拉长的两道身影在窗上叠为一体。
“有内侍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行房。”
穆乎在偏殿听了个全乎,突然听到这位小皇后问出这个问题,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面季东楼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那你说为什么呢?”
“唔……我不知道,可是平日里你我睡在一起,不算行房吗?”
并不明亮的房栊之内,沈岁厄的那双黑眸异常的亮,季东楼笑着将沈岁厄搂的紧了些,有些无奈的苦笑着,声音里边带着浓浓的宠溺。
“不算啊。”
“那……什么样的才算是……唔?”
沈岁厄心中仍是疑惑,猛然被吻住双唇,探手勾住了季东楼的脖颈。
地上的水很凉,季东楼平素里有些冷的指尖却仿佛是带了些许的热度,自头顶天灵盖到脚底涌泉穴,一一抚过的地方都好似着了火似的,便是那好闻的龙脑香都是开始变了味。
沈岁厄动着脚趾,双手搂着季东楼的脖颈,分明便躺在地上,却感觉自个儿漂浮在虚空之中。
无处着力,不可上,不可下,前身是一片温热,后背是一片冰凉。
沈岁厄打着哆嗦朝着季东楼怀中缩去。
这种感觉有些太奇怪了,沈岁厄有些不知所措,眼前一片茫然,耳畔传来的声音都开始空冥。
“你怕疼吗?”
“不怕。”
耳畔又是一声如隔鞋搔痒一般的笑声,沈岁厄红着脸,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只想着闭上眼,什么也不听不看不闻,然而终还是躲不过季东楼的热。
那是沈岁厄曾不止一次的在季东楼那双狭长的凤目之中瞧见的、难以掩藏的心头火种。
她浮浮沉沉着,似冷还热,眸中光影明昧,脑中浑浑噩噩,直到忽然雾散云开,眼中清明,季东楼就在她眼前,眉目愈发秾艳。
沈岁厄仰着脖子亲了一下季东楼的侧脸,之前听过的、看过的、想过的、觉得奇怪的东西,似乎又不需任何人解释一般,豁然开朗,顿时涨红了一张脸,想将这人一脚踢开,不曾想才一抬腿便觉出一阵酸痛。
房栊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沈岁厄觉出有些冷了,往季东楼怀中缩了缩。
这人身上还有些酒味,龙脑香过于浓烈,以至于那酒中的桃花香都显得过于单薄。
沈岁厄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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