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绝不反悔!”许珍珠道。
王氏语气冰冷地说:“既然她都不反悔,我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许霜儿叹气一声,转身让钱庭筠去写恩断义绝书。
钱庭筠点点头,走到书案前,重新抽了一张白纸,拿笔沾墨,一笔一划地写起了恩断义绝书,他尽量放慢了速度,想拖延一下时间,或许这两个人会后悔也说不定。
可惜,直到他写完,许珍珠和王氏都没有丝毫的动摇。
找了红泥来,两人在恩断义绝书上,分别盖上了各自的手指印,从此母女之间恩断义绝,此生不负来往。
“钱,我会尽快派人送来。”许珍珠对王氏丢下这么一句话,接着又同许霜儿说了告辞,随后便离开,连饭也不吃了。
王氏也没什么表情,转身拿了菜篮去厨房摘菜去,顺带把福宝也抱走了。
“我想回家了。”许霜儿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喃喃道。
钱庭筠走上前,伸手揽住许霜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下午就启程回去,好不好?”
“嗯。”许霜儿点头,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回来过年,愿意摒弃从前过往的一切恩怨,结果现实还是一团糟,跟她没关系,但她的心情也因此变得沉重了。
还是回成安县的府衙后院去吧,那里才是她的家。
午饭后,许霜儿一行人启程回成安县,王氏也没留,她整个人还处在消化跟女儿恩断义绝的现实中。
马车摇摇晃晃,环环和小轩儿一个窝在许霜儿怀里,一个窝在钱庭筠怀里,都睡着了。
许霜儿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盒子来,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白怀梦送来的珍珠。
“得把这个还给他。”许霜儿说:“太过贵重了。”
“准备跟他说清楚了?”钱庭筠挑了挑眉头,心中泛起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
“什么呀,”许霜儿噘嘴道:“我明明就一直有跟他划清界限,但他对我的关心程度,实在超过普通知己了。所以我才打算再一次正式的跟他说清楚。”
“怎么说?”钱庭筠很乐意提前听一听许霜儿的说词,顺便在脑海中想象一下白怀梦心碎欲裂的样子。
许霜儿没好气道:“这不是什么好幸灾乐祸的事情。”
“好吧。”钱庭筠伸手抓住许霜儿的小手,目光极其认真地说:“谢谢你选择了我。”
“所以,你得好好珍惜,不然我跑得远远的,一定让你找不到我。”许霜儿嬉笑道。
回到成安县的第二天,许霜儿就拜托了许珍珠,约了白怀梦到许珍珠铺子里的雅间见面。
白怀梦得到了邀请,兴致冲冲地来了,他满心欢喜,觉得是自己送的新年礼物奏效了,她终于肯见自己了,也不枉他费尽心思,去寻来了那么大一颗珍珠来。一进雅间,许霜儿已经泡好了茶在等着了。
白怀梦欣喜地跨入屋中,道:“霜儿,许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许霜儿笑了笑:“好着呢,快坐吧。”
白怀梦坐下,许霜儿伸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白怀梦说:“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怎么不约在酒楼?反而到这里来了?”
“没事,我也不饿,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说清楚,来珍珠这里反而方便一些。”许霜儿说。
“你,你要说什么?”白怀梦心口狂跳了两下,目光期待万分地看着许霜儿,等待着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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