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下还算不错,就用这个练习吧,横平竖直弄会了,再去整点别的。”
龚老三心中一阵欢喜,这是自己以前做山贼的时候所不曾体会过的欢喜,一瞬之间他就有点喜欢上了这种工作,恨不能立刻就像凌楚武一样,把自己弄费的拿下碎皮子全都雕刻好了,再组成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然后得到更多人的赏识,博得更多的人的青睐。
龚老三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笑,又捏紧了刀子,低头异常认真的雕刻起来。
凌楚武远远的看了一眼,以前的那个梗着脖子,挺着脊背,不屑于雕刻皮具的男子,现在服下了脑袋,全神贯注的运用着手里的刻刀,连脸上的刀疤都变得深邃而清晰起来了。
凌楚武摸摸鼻子,这种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如了王妃娘娘的意,毕竟,这样一来这个龚老三就不会再出来闹事了吧?
凌楚武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那就先暂时这样吧。
库尔勒城内,低矮的旧房子内。
一个面容憔悴,满脸胡须的细瘦男子偷偷地从门缝里面往外看去,异常警惕的瞧着外面一对对经过的士兵,等人都走了,再也听不到半点动静,这才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去。
阴暗的房间里面,一个女人蜷缩在藏乱不堪的木头床上,脸色带着几分恼恨。
“朱媚,你!”
朱媚冷笑一声,毫无焦点的瞳仁微微动了动,这才转过头看,看着守在门口的男子。
这边是杜衡,一年前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商贾,家产万贯,风流倜傥,完全跟现在的落魄沾不上一点边,但是现在的他们,却连以前自己瞧不起的要饭的都不如!
要饭的还能出门,还能沿街乞讨,他们却只能藏身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破旧的房子里,等着某个人一月两次的补助。
“别弄出这种眼神!”杜衡有些恼怒地看着她,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打算怎么做,但是不管怎么看,都让他觉得,这个女人一定还活弄出些什么事来。
“现在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呆着,等到风头过去,皇上就会接我们回汴京了,到时候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什么都不会缺了。”
以前听到别人说这些,她还会相信,甚至更多的时候是做出相像,想象自己变成汴京第一贵妇,在名流云集的上流社会游刃有余的穿梭游走,但是到了今天,她也明白了很多。
“哼,你到现在还相信那份谎言?我们是棋子,而现在,不过是弃子!”
朱媚一字一句的戳穿了最后的希望,杜衡皱眉,转头不再看她。
那又怎么样?自己的百花园还在汴京,还有人帮自己打理,等到自己回去,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杜衡杜少。
杜衡摸了摸下巴上的呼吸,心中飘过一丝不情愿。
曾几何时,他有如此的落魄过?当年离开广东老家,奔赴汴京,最初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白手起家,他杜衡也没有落魄到这种地步!
“不如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指望那些人,我看是指望不上了。”朱媚贴着阴暗的墙面,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杜衡回头瞥了一眼,淡淡道:“北靖王下令抓咱们俩,即便是晚上出门也是极其不安全的。”
朱媚咬着嘴唇,冷哼一声。
楼少卿的能耐,没人比朱媚还要了解,她在北靖王府做过舞女,又曾经以鲜卑王的女人的身份入住过北靖王府,所以即便是别的不知道,对与楼少卿的能耐,他也是十分了解得。
听到杜衡这么说,她忍不住脸色僵硬。
她对慕谨萱做过的事情,相信北靖王都已经清清楚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严密的通缉她,弄得她一天到晚只能待在这样阴黑寒冷的破房子里,天天忍受着难闻的味道。
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要是没有慕谨萱,她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更不至于遭到北靖王楼少卿的通缉,她应该得到恩宠,她应该穿着王妃朱红的蟒纹袍子,站在那个俊美冷漠强悍如斯的男人身边的人,理应是自己!
朱媚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心中不敢更甚。
“而且现在不光北靖王再查咱们,还有别的人也在查咱们。”杜衡依旧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朱媚自然知道还有人再查他们,自然是拓跋羌。
她以拓跋羌的女眷的身份进入的北靖王府,还弄死了伊娜,将一切事情嫁祸到别人身上,引得拓跋羌对北疆发兵,只可惜,啧,失败了,若是能成功,他也不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朱媚想了想,转身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一个木头箱子边上,伸手把拉着。
听到动静,杜衡好奇的回头看去,便看到朱媚拿起一套西域长裙,在身上比量着。
这让杜衡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什么时间了,你还有心情换衣服?”
朱媚冷笑一声:“我朱媚,决不当缩头乌龟!”
“你想做什么?”
杜衡立刻警觉起来,这个女人不正常,打从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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