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口路边的三辆黑出租车停在一起,因为下雨的原因三个车主都坐在车里,我走过去敲开一辆车的窗户,问:“师傅,出车吗?”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坐在车里玩手机游戏,他头也没抬,爱答不理的说:“出。去哪里?”
“二龙沟。”
“不去。”他一口回绝。
我下意识的问:“为什么不去?”
“路不好走,太偏。”
“我可以多给钱。”
“那也不去。”对方语气生硬,说完就把玻璃摇了上去。
我只好又去敲第二辆出租车的玻璃,问:“师傅,去二龙沟。多少钱?”
车里的司机翻着眼皮,看了我一眼,说:“不去。太偏了。”
“我可以加钱。”
司机摆手示意加钱也不做的我的生意,送上门的生意加钱都不做,真是拐子的屁股,邪门啊。
“那二龙沟怎么走?”
“一直往西,路过一个隘口……”
我话没说完,从旁边三成新的红色夏利车里走下一个人,说:“靓仔,你要去二龙沟?我去。”
我之所以刚才没问夏利车,是因为夏利车太破了,破到油漆都爆皮了。
我抬头一看,见对方50多岁的年纪,长脸,高鼻梁,方口,小眼,大耳朵,五官分开看还行,可拼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而且对方还理了个光头,额头上还贴着块创可贴,在配上他一脸谄笑,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多少钱?”
“五百。”
“这么贵!很远吗?”
“还行吧,六十多里,主要路不好走。”
“那也不能这么贵呀。”
光头司机摆着手坐回车里,无所谓的说:“不去算了。”
真是上赶的不是买卖,可他也太黑了,六十多里路张口就要500块,这他妈的不是打劫么。
可谁让我着急要去二龙沟呢,无论对方要多少钱,自己也得认宰!
我敲开光头司机的车门,说:“500就500。”
光头司机咧嘴一笑,打开车门说:“上车。”
上了光头司机的车,他让我先交车费,我有些不愿意,可见他一副不给钱就不开车的架势,我也懒得和他计较,直接数给他5张百元钞票。
光头司机先是检查钞票的真伪,在确定是真钱后,才满意的揣进了口袋。然后,他直接挂上了三档,油门一脚踩到底,汽车“突”的一下蹿了出去,差点把我直接从副驾驶翻到后面去。
好家伙,这那是开车,分明是开火箭!
夏利车行驶在砂石路上,车身吱呀乱响,在配上马达发出摩托车的轰鸣声,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辆车已经破到家了,是辆危车!
“师傅,你这车多少年了?你开慢点。”
“10年。”
我心里一惊,说:“都过报废期两年了,你怎么还开?不怕出事!”
“我不开车去市里,没人查。”他不以为意。
“我是说开报废车上路不安全。”
“听警察的那都不安全,听医生的那都不卫生,要是听车管所的你干脆就别开车。放心,我开这辆车10年了,熟悉它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闭着眼开也不是问题。”
虽然他说的信誓旦旦,可我还是忙把安全带给挤上了。
经过简短的聊天,我得知光头司机姓范,今年54岁,18岁开始在开国营单位开车,后来国营单位改制下岗,他就干起了黑出租。
前两年夏利车还能在市里跑跑,如今到了报废期,市里不能跑了,他就在周边跑些偏远的地方。
十几分钟后后,汽车上了一条十分荒芜的土路,开始往西开,前方是连绵的青山。
我点上只烟,说:“范师傅,我在市里打车说去二龙沟,司机都说不知道,我在网上也查不到。二龙沟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范师傅扭头看向我,说:“你不知道二龙沟是什么地方,你去那里干嘛?”
“我有点私事。”私事自然是不能向外人说,我是在告诉他别打听。
范师傅“哦”了一声,说:“我明白了。其实呀,你去了也白去。”
“你知道我去做什么?”我立刻问。
“去二龙沟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送人,一种找人。你肯定是后者。”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第一次去,都不知道二龙沟在什么地方。”
我下意识的看向车外,路旁杂草丛生一片荒凉,不远处是青黄斑驳的山脉,让我生出了身处险境的危机感。
在看身边一颗程光瓦亮的脑袋,我开始担心司机会不会和别人勾结好了,然后把我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图财害命,毕竟在报纸和新闻中有关这类报道屡见不鲜。
我佯装镇定,说:“范师傅,那你给说说二龙沟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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