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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舆 章节目录 第三章 国虽小亦可连横 灭猗氏恩怨得偿 第一节 求取封茅(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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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百年前,当时的同官还叫鬼方。

    一支白夷从西方迁来,抵达同官以北,臣服于鬼方,商王伐鬼方,作战三年,得玄鸟、昌延等家族的帮助才取胜。

    战胜之后,商王将鬼方百姓遣往中原,将此地分封给前来助战的几支氏族,玄鸟家族因为是飞廉、恶来一脉,帮助过夏纣,与商远,封得也最远,直接被封到鬼方的北地苍榆,其余九姓人家,分别分封在同官的不同地方。

    白夷反而成了这一战的漏网之鱼。

    同方有九姓氏族,实力强盛,但苍榆不同,又远又弱,成了白夷最喜欢欺负的对象。

    前后百数年,九姓氏族有三姓灭于白夷,反倒是弱小的玄鸟家族还在,白夷转身一看,发现自己的人口兵力还是那么多,而苍榆的人口却在逐年增加,强弱之势逆转,已经打不过,再加上游牧性质正在一步步弱化,这才渐渐罢手言和。

    数年前,商庭在铜草山设铜矿监。

    当时是共和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避免白夷人掠夺,朝歌要给白夷封茅,受到同官和苍榆的集体反对。

    白夷责怪世仇苍榆坏他们好事,就又与苍榆大打一次,一战败北,实力大损,以求和献女告终。

    林额便在那个时候娶走的白夷族长之女。

    眼下白夷虽然没有灭亡哪一家的实力,但也是难缠的势力,一直没被同官和苍榆灭族,林策一战将白夷灭族,无疑将是极具炫耀色彩的战功。

    几百年间,苍榆林氏不乏与白夷战死的先祖。

    林仲、林周邀集同族,林氏一族从老一代到年轻一代,都格外认可这次灭国之功,一时全族振奋,觉得应该祭祀宗庙,告慰先祖。

    他们奉上白夷圣物,用一篇长文告祭先祖,很多族老跪地不起,无不为之前的屈辱痛哭流涕,为今日之战果欣喜告慰。

    祭祀结束出来,族伯列坐于西,林策身穿玄衣,独自东坐。

    乐器不住奏鸣。

    林周代为太祝,自一侧询问族伯:“玄鸟家族二十二代孙策贤能否?”

    众族伯相互交头接耳片刻。

    他们将身上佩带的短剑一一解下,奴仆捧案走过,他们便一一站起来,次序将短剑摆放到木案上,献剑示臣,君主臣死。

    这一步完,已代表族伯会商已经成功。

    之后就都是按照礼仪的一套流程。

    像接下来,林周又会询问族伯:“玄鸟家族二十二代孙策战功可否?”

    能怎么回答?

    ……

    整个过程,林策面孔严肃,似乎小小少男目中无人。

    直到族伯们将自己的戒面沾上红色的颜料,一一盖在求取封茅的书上,才宣告族伯会商结束。

    这书是要在林策敞开宫门或官署,召开国人会商时当众展览,一旦国人不反对,会商就已经结束,可派人专程送往雍州侯,再转呈去朝歌。

    天子高高在上,怎么会违备民意呢?

    一般有这个过程的诸侯,天子心里略有不满,也不得不答应你,顶多只是在时间上拖上你一段时间。

    也有很多诸侯对此不以为然。

    家里老子死了,自己继位,天经地义,于是根本不情愿去走这个步骤,却不知道这是商礼的刻意安排。

    天子虽然一样可以册封你。

    但这种没经过贵族和国民的册封,是天子白白赐给你的,你欠天子的,天子给你的东西,你说他有没有权力拿走?

    于是就会发生这种情况,有些诸侯,国君已经做了,但天子就是不册封你,册封你某个兄弟,然后一家人转眼间相互攻伐。

    而就算天子册封了,他对你是有恩的,对你有恩,你就要回馈。

    日后你违背商礼,他就可以对天下人说,此人忘恩负义呀。

    但经过贵族和国民认可的呢,方国本来就已经是你的了,只是让天子点个头而已。

    天子见到求取封茅的书文时,等于在听方国说,这是我们方国自己选择的结果呀,希望天子你能尊重我们的选择。

    天子也只能撂挑子,心说:日后此人有暴虐,不义等各种恶行,可是你们方国自己选择的结果。和我无关。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天下诸侯获罪,无非是两个原因。

    一,有罪;

    二,民不亲附。

    你上去的方式也同时意味着你被惩处的方式。

    当你获罪时,天子和上位诸侯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来处置你?其实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你怎么上去的。

    有贵族和国人的认可,得位正,受人拥戴,天子或诸侯怎么吊民伐罪?

    就是不得不讨伐你,他们还要考虑,他们讨伐你,是讨伐你一人,还是讨伐你一国,如果讨伐你一个,自然势如破竹,如果讨伐一国,是不是也会面临一国之人的反抗,失去了朝廷的正义,代价又会不会太大?

    所以国人认可的国君,有了小错,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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