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赵兄......莫要误会小弟了......”梁若赔笑道。毕竟以赵 紫阳的资历与名声,梁若自问相去甚远,虽然此人败局已定,心若死灰,梁若也是万万不会轻视的。
“无妨。”赵 紫阳摆摆手,“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对了,这位兄弟,还未请教怎么称呼?”
“小弟姓梁,单名一个若字。”梁若拱手作揖道。
“梁若?”赵 紫阳的眉头稍稍收缩了一下,一阵阴霾心中一闪而过。不过随后他也宽了心,似是自语道,“呵,也罢,此梁若非彼梁若。看来我的境界只能到此为止了吧。”
“赵兄......此言何意......”梁若的笑容逐渐僵硬在脸上,虽然赵 紫阳声音不大,可他分明提到了“梁若”二字。
赵 紫阳道:“无须在意。梁瑾本有一独子,与你同名同姓,也叫‘梁若’,不过早些年在战场上丧命了。或许从那时候开始,他才是现在这副变化无极的脾气。说起来,战争当真是改变一个人的利器啊......话说回来,这处水榭还真是个‘福地’,这几日在其中倒也算清净......”
“所以这是你逗留此地的缘由?”
“此事过后,我又能何去何从呢?”
“难道世间之事只有天下?”
赵 紫阳稍有沉默,思索片刻,随后低头一笑,淡然道:“有些事虽非天下,可也力所不及。”
“白凝轩?”梁若眯着双眼,脱口而出。
赵 紫阳显然一愣,这才发觉着了梁若的道,于是苦笑道:“梁兄弟,多次提起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梁若道:“赵兄,不瞒你说,其实小弟今日前来确实有自己的目的,然而见赵兄虽生犹死,万般无奈之下,这才多次提及那个名字。赵兄,有时候,一次逃避就是一辈子的无法挽回啊。”
梁若言语中,特别在“一辈子”上加重了些。
赵 紫阳认真看着面前这个少年,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思维。且不论梁若年纪阅历,只因这句话确确实实说到了听者心里。
那个面如死灰心念全无的人,额头上的青筋数次显现又平复下去,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机。只见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终于开口:“说吧,你的想法。”
梁若闻言,会心一笑,自知机会来了,压低声音道:“我帮你见白凝轩......”
“所求?”
“独孤前辈的绝技功法。”
赵 紫阳眼神犀利,他早已猜到面前的少年冲着“独孤惊鸿”的名头而来,然不料此人的胃口竟如此之大。于是赵 紫阳颇有些轻蔑地道:“梁兄弟,你指的是......天下第一剑法——廿四?”
梁若心中一颤,“廿四”的名头他还真的不知道,便又补充道:“廿四?这便是独孤老前辈的成名绝技?我是说最厉害的那种。”
赵 紫阳哈哈大笑数声,随后道:“哈哈哈......此剑法精妙至极,即使强如梁瑾也无法参悟其中奥义。那日对决,他执着于与我过剑招,无非因为我使的就是这套名为《廿四》的剑法。看来你当真是个外行,已经找上门来,竟不知‘廿四’为何?哈哈哈......”
梁若当然明白 赵 紫阳言语中的嘲笑之意,虽然有些丢面,但也确认了这个起着“廿四”怪名的剑法就是独孤惊鸿的精髓之作。
“成交么?”梁若严肃道。
赵 紫阳闻言,笑意戛然而止。面前少年看似稚气未脱,然而隐约透露出一股奇特的气场。独孤惊鸿传授廿四时对赵 紫阳说过的一句话此时莫名浮现在脑海中。
“......紫阳,有朝一日,你会遇到一个年轻人,一个索要廿四的人。那人执念极深,却能影响天下大势,你定要竭力辅其走上正道......切记......”
赵 紫阳的目光重新聚焦到梁若身上。此人虽看似平凡无奇,但其骨骼身形着实颇有几分武学奇才的味道。言行虽然荒唐,若说执念极深,从此人身上似乎也不难寻得一些踪迹。说到影响天下大势,赵 紫阳断然不能相信,然而师父的话竟悬在心头挥之不去。
赵 紫阳眉头一皱,心道:“莫非......竟能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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