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紫阳若不开口,梁若当真心中存有几分戒备之心,可听闻其一出声竟透着死气。
梁若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兄台误会了,我不是送饭的。”
“哦。”赵 紫阳随意应了一声便又低下头去,显得漠不关心。
梁若细细观察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乍一看依旧气概不减,然则已经产生了本质的变化。他甚至连手脚都未被锁链束缚住,如此说来,以他的身手,若真的想跑怕是早就跑了。
回想起十几日前初见此人,还是个单枪匹马挑战梁瑾的侠义勇士,任谁也想不明白,这短短十数日里竟能判若两人。
“赵兄......嘿嘿......这是怎么了?”
梁若竭力寻找一个话头企图能够搭上话,然而回应他的只是面前男子的沉默。
“呃......现在伤势如何?”
......
“我看也没人看着你......以你的身手,逃跑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这话一出,赵 紫阳倒是有了回应,当然也只是一声冷笑,梁若对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如他先前认为的一样,赵 紫阳显然对临阵脱逃的想法嗤之以鼻,他显然压根没想过离开。
“既然你不肯多说,那我也不多嘴问了......赵兄,其实我来是有一事相求,那,我就直说了啊......”梁若自觉和赵 紫阳寻找共同话题等同于热脸贴上冷屁股,便准备直接开口,总比耗着强,“其实我一向非常仰慕独孤惊鸿老前辈的威名......我是想......”
“免开尊口。”赵 紫阳冷声打断道。
“赵兄,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么果断就回绝我,是不是......”梁若显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虽说有求于人,但话都不让人说完也未免太过了些。
赵 紫阳双目微闭,不再作答。这无疑对已有些火气的梁若来说更是火上浇油,若非顾忌实力悬殊,梁若甚至想揍他一拳。况且梁若也知道赵 紫阳与白凝轩关系匪浅,当日白凝轩不顾自身上前开脱的情形历历在目,这一联系梁若不禁醋意横生,更为光火。
“也不知白姑娘迷上你什么了!”梁若颇为不满地道。
“白姑娘?白凝轩?”赵 紫阳接了话去。
“是啊,你这般无礼的人,竟能得到白姑娘的青睐,真是运气好得很!”梁若双臂抱在胸前,正在气头上,求功的事情已被他抛在脑后了。
“你认识她?”赵 紫阳并不因为梁若愈发愤愤不平的语气影响情绪,他似乎只关心自己在意的内容,“对,你应该认识,你是这里的伙计。轩儿认识你么?”
“什么?”梁若对赵 紫阳直呼白凝轩的名字颇为敏感。
“你们之间......很熟么?”赵 紫阳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之中仍有些质疑。
“熟!那自然是熟!”梁若脑袋抬得很高,刻意大声了些,心想看此人的状态,也是生了些醋意的,便欲以此再刺激他一把。
“那她近来可好?”赵 紫阳又道。
听闻赵 紫阳语气中似是仅有关心白凝轩安慰之意,梁若颇有些失望。料想此人难不成是个武痴?
“你和她什么关系?”梁若眉头一皱,疑问道。
赵 紫阳扭过去去,言语间颇有游离:“故知。”
见此人这般状态,梁若愈发的摸不清状态。但他基本可以确定,若想从赵 紫阳这里获取一些东西,白凝轩定是关键。再顺着他的话纠缠不清断然不行,当即调整语态,“你这人真是奇怪,说话吞吞吐吐,永远不说重点。这么问吧,你跑来水榭就为了刺杀梁瑾?”
赵 紫阳闻言一颤,摇头道:“唉......天不助我,兵败已成定局,此举只是破釜沉舟之举罢了......”
梁若闻言心道:“此人莫非就是来寻死的?”
“难道你不知与梁瑾之间的差距?”梁若又道,“我看你不像武断的人啊。”
赵 紫阳的笑容很是无奈,道:“自问拜恩师门下以来,从未荒废修习,自问‘凌云’境界已然十分难得,没想到和梁瑾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语毕,梁若发觉赵 紫阳脸上的笑容更多的是自嘲的意味,原本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自知此人怕是绝望了,看不到出路,这才表现得如此这般。当然,赵 紫阳与梁瑾的对招梁若是全程看下来的,虽然对武学路数一无所知,但也看得出赵 紫阳绝非泛泛之辈,加之他自言“凌云”境界,从场面上看,梁瑾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
“赵兄,你......也不必过分自责了。”梁若一时也想不出安慰的说辞。
赵 紫阳回过头打量了身边这个少年一番,这时他才认真观察梁若:见梁若双目有神,眉头微锁,看着自己的眼神似颇有些同情的味道,赵 紫阳又含笑地微微摇了摇头。
“没想到,我赵 紫阳有朝一日也沦落到被人同情的地步,造化弄人呐。”赵 紫阳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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