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至下午,梁若与隋先生再相遇之时,前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谨慎。就如刚刚结识时那样,梁若只对隋先生点头示意。在他心里,“二公子”的名讳不过是被赋予的,细细想来,这一出前后因果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想起云水瑶的话,梁若亦很认可的一点,天上终究不会掉馅饼。他自问命途多舛,这般奇遇能够遇上不知是修了什么福分亦或踩了哪门子狗屎运。
隋先生只礼貌性地回以微笑,便言说移步凌云阁。毕竟就梁府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言,梁若并没有太多时间。就他此时的境界修为而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二人驾马行至凌云阁门前,隋先生头也没回地丢下一句:“如此,杀人不过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事情,二公子还需加紧。”
梁若闻言自然一愣,不过这番话不难理解,他自然明白其中含义。论梁瑾招收他为义子的目的论是谁都有所言说,无论经世治国、文韬武略,梁若都有太多太多急于进步的东西。
转观凌云阁,这处建筑堪比国子监。凌云阁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盛气凌人。
门口站着两看门人,一样是黑色的服饰,不过此长袍镶着金边,领口的纹路亦是高贵非凡。若说比起朝阳城守军的军装也丝毫不输气势。
“这便是凌云阁?”梁若道。
隋先生半回身子,眉眼之间满是傲气,道:“如何?”
梁若点点头,纵使心中已赞叹不已,也只浅浅一笑,道:“尚可。”
隋先生的笑眼意味深长,随后伸手示意随他进入。
门前二侍从见是隋先生,行礼后随即打开大门。梁若与隋先生之间保持着约莫四五步的距离,那二侍从面露迟疑,显然未见过这个年虽不大的年轻人。梁若对此并不意外,消息会传出去,但若说一夜之间人尽皆知,将他这张脸与那个称谓对号入座亦是不现实的。
即便如此,在梁若与那二侍从擦肩而过时,前者仍旧发现后者对他简单行礼。
“见那二人动作化一,神情端庄,气息平稳,看样子凌云阁果然教条森严,其中人物绝非简单。也难怪这些人我在水榭时从未见过。”
见状梁若暗暗心道。
“可知当今天下几大门派共存?”隋先生在梁若前面走着,冷不丁抛出一句话来。
梁若道:“自然,虽然门派千千万,但大多是不起眼的小门小派,话语并未见得多有分量。放眼天下,只提四处便可:凌云阁、帝王楼、茗英会以及金国境内的万古窟。”
闻言,虽未见隋先生回头,却不难发觉他微微点头以示认可。
“不错,如今天下四国逐鹿,虽态势稍有平息之意,然而风起云涌变幻莫测,仍是一盘不解之局,那些江湖鱼虾的小门小派自然提不上嘴。那么,这四户中种种关联你又知道几何?”
梁若不禁索眉,显然隋先生料定如此结果,并未关注听者的神态。他依旧往前走着,梁若则紧随其后。
稍后,隋先生继续道:“若非国力支持,此四门派在这档口亦万万成不了气候。”
梁若心中顿生疑云,追问道:“那么水榭又当如何?”
“水榭......”隋先生颇具深意地笑了几声,“呵呵呵,这中疑云何不问问你那云姐?”
梁若自然不再深究,毕竟云水瑶是什么来头他是不明所以的。此时,二人驻足之处正是一七层高楼,上书三字“汇剑堂”。
隋先生驻足在此,转过身来看着梁若。关于水榭的话题也就此打住,他是个聪明人,点到为止。
“汇剑堂便是凌云阁的主楼,此处所有的事务便在这里抉择。这里亦是处理诸多阁内事宜的地方,称之为枢纽毫不为过。”隋先生侃侃道。
梁若点点头以示明了。看此处戒备森严,亦不难知道这里的重要性。见此处诸多阁内人物穿着的衣物与门口所见略有不同,他又心生好奇。
“怎么此处的服饰......”
“阁内职务多有不同,服饰上自然有所区分。门口所见侍卫多为青年俊秀,资历尚欠。穿着那种服饰的皆是新秀。这里作为凌云阁的枢纽,其中多为要员,日后我会带你一一认识。”隋先生解释道,“如果你能够活到那一天。”
“此话怎讲?”梁若心中一怔,急忙问道。
隋先生和蔼的脸上闪过一道阴沉,沉声道:“二公子,梁王是怎样的人物,现时你心中应该是有点数的。他绝不会用无用之人,凌云阁的弟子如是,他的手下如是,亲生儿子如是。你自然不会例外。”
梁若眉头紧锁,心道此中关隘真是道道接连,听其所言,莫不是即便挂着这个义子名头,也一不小心便要丧命于此?
隋先生接着道:“二公子不必多虑,虽然优胜劣汰,倒也不是抱着要谁性命的目的。不然这个义子倒不如不收了。”
梁若冷声道:“隋先生,在下虽然资历浅,但也绝不是糊涂的人。此事还望说个明白,以免他日死个不明不白!”
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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