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宛若千钧一发之际,唯有无心仿佛置身事外。目若流盼,没有一丝波澜,手中轻摇着折扇,看着吕相淡淡道:“在下原本就与吕相一并承担着普天之下造福万民的重担,怎有分担一说?”说完,镇定地看着位高权重的吕春秋。
所有人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为这个单刀赴会的少年。那放松中却也暗含了一种惋惜,不能与这天下第一公子共事,倒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让所有人意外的还有吕春秋。
他脸上毫无愠色,反而仰天大笑,张开双臂有如海纳百川之势将无心拥入怀中。
这是这个年近知天命之年的老者,在面对这个天下绝色无双,举国风华绝代,才华当世无人能及,身份举世众说纷纭的白衣少年最不由自主的举动,也是最直接最忠诚的表现。
这么触手可及的距离,近在咫尺。
所有看客哑然!
怀中这人,身带兰香,让人情不自禁地加大了怀抱的力度,松一刻,便会失去。
无心傲然挺立,那折扇此刻正隔在他与吕春秋之间,成为两人之间唯一的阻隔。只见他剑眉一触,眉心紧缩,眼神中忽然透出了让人望而生畏的杀气!
那是第一次,如此强烈地从无心公子的眼中透出的杀气!虽然目光仍旧平淡,但是那种寒意,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幸好没有让陈霜跟来,要是被他看见了自己竟被一个老者擅自拥住,怕是他要震怒到铸成大错了。
无心公子却也并未承受这自作主张的拥抱。
他握着折扇的手蓦地一发力,透过折扇,一股强大的力量叫吕春秋忽然感到一阵由心口到全身的疼痛,瞬间顿感全身麻木。须臾之间,那力由四面八方汇集到指尖,那是一种宛若斩断十指的钻心疼痛。
吕春秋在这莫名而来的疼痛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紧拥着天下第一公子的手。
只见这个神采奕奕的老者双手颤抖,似有说不出的痛苦。不明真相的看客皆一头雾水,前一刻,相爷的脸上还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这一刻,便是这般痛不欲生的面目狰狞。
无心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脸关切地问道:“相爷尚可安好?”
明知故问,装傻充愣!
才智无双的无心公子竟然也会问出这般有失水准的话。看眼前这人,怎么会安好得了?无心在言语间暗自吸了口气,竭力将心中燃烧的怒火压制下去。要不是为了止戈息争,怕是眼前这人会在他的胸前绽放开出一朵花,然后面带笑容地死去。
幸福地死去。
吕相那双把握着安国大权的手,颤抖得更加激烈。原本尊贵威武的脸上,此刻因剧痛而扭曲得更加厉害!额头上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划过那满是沧桑的额头。
无心公子,果然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绝世男子!
许久,吕相才喘息着说:“本相,今日……突感不适……”
不待吕春秋说完,无心立马心领神会,通情达理地说:“既是为国事操劳累坏了身体,在下就不打搅了。还望吕相好生休息,不要过于劳累。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语毕,无心目光中的杀气已经荡然无存了,恢复了碧海深潭般的平静。轻摇着手中折扇,转身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惊讶中缓缓地离去。
他,究竟经历过些什么?似乎这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情绪波动。
众人一直目送着这个绝世男子的翩然离去,这一切,宛如黄粱美梦般飘渺无真。直到盛夏那姹紫嫣红的天地间,那抹一尘不染的雪白完全消失的时候,吕相终究遏制不住这越演越烈的痛,失声叫出口来。
无心再次途径后花园的时候,此前在此对弈的白面书生正徘徊在万花丛中,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子,似乎已等待了多时。
那抹清幽的绿,可真是配合了那万花丛。
无心向前走,走了几步后那人转过身来:“多年不见,公子越加贵气不凡,名声大噪了。”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丝丝嘲弄。
正常,死对头嘛。
无心嘴角浅浅一笑;“顾兄果然越加风流了,喜欢拈花惹草的雅兴丝毫没变,连站都要站在万花丛中,果然是真性情。”
这句话让顾斯远险些吐血身亡!
这个公子,几年不见,越加清贵不凡了。居然连最起码的礼尚往来也不懂了。怎么说,好歹也说些实力相当的客套话啊。这话中那十足的讽刺意味,让顾斯远哭笑不得。想自己一表人才,人不风流枉少年。怎么这话从无心口中说出,就变得如此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顾斯远强忍着吐血身亡的冲动,深呼吸了许久;“公子难道不知,人不风流枉少年吗?顾某也不过是个少年郎,天性使然而已。”顾斯远说完得意地看着无心,弦外之音就是说这个喜怒无形的公子不是正常的少年郎。
无心毫不为所动,继续调侃道:“那顾兄可要千万小心了。这风流与下流,一字之差,也是一线之差。稍稍把握不好尺度,就从万人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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