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吟被随后赶到的南慕城遣送出宫,而戚舒璎由北掠影亲自押送回宫。回到凤栖殿后,胡嬷嬷为戚舒璎额前的伤稍作上药包扎便退出了寝殿。
寝殿内,戚舒璎见他眼中怒火熊熊不敢出声。
而北掠影正等着她认错。
房内的一时寂静,没来由惹得北掠影更为恼怒。坐了片刻,盯了她片刻,他抚袖离开了凤栖殿,而在离开之前,他下旨命所有凤栖殿奴才跪地受罚,未有他的旨意不准起身,便罚去两月薪俸。
这俨然令俩人的关系更为僵持。
戚舒璎这一夜,又是无眠,翌日便感染了风寒。因皇后被禁足,后妃亦无须前去凤栖殿请安。
凤栖殿犹如与皇宫隔绝,而戚舒璎等同于被软禁。她满腹怨恨陷害她之人,埋怨北掠影竟如此冷绝,让她眼见宫中奴才受苦,他们本没有错,只是被她连累。
如今,连一个与外界联络的人都没有。她要如何是好?看着跪了整整一夜,水米未进的宫人,戚舒璎心底尤其难过。若昨夜,她出声认个错,事情还不至于此。
“你们起来!”
“娘娘,万不能违抗圣命啊!”
“起来!本宫命令尔等起身!若皇上怪罪下来,本宫一力承担!”戚舒璎口气坚定,想上前扶起胡嬷嬷,却觉得身子泛懒,实在无力。
“娘娘,奴婢们不敢!您无须顾及奴才们,进殿歇息片刻吧。瞧您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已是整整三夜不眠不休,如何支撑啊。”胡嬷嬷苦口婆心劝道,眼中竟噬了泪水。
“我自小习武,不会有事。倒是我将你们连累了。”戚舒璎踉跄走到胡嬷嬷身前,扑倒在地,“是本宫连累了你们啊。”
“这事怪不得娘娘,是有心之人陷害娘娘的!”惠多宝嚷嚷道,“好你个小贵子,你当真听到絮妃的奴婢与六王爷侍从附耳幽会吗?害得娘娘受如此陷害!”
公公小贵子匍匐磕头,害怕的瑟瑟颤抖:“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才确实听到听雨与刺路约了地方见面,确实是絮妃娘娘约会六王爷,确实是啊!”
“好了!小贵子无须自责!这事往后不许再提,更不许宣扬出去!”戚舒璎义正言辞道,“他人要想陷害于我,疏于防备这是必然的结果。所幸,本宫与南慕吟确实未曾谋面,他们倒扯不出更离谱的。皇上必然不会信她。”
“娘娘,”胡嬷嬷突然握紧戚舒璎的手,俏声道,“这事像事先安排好的。絮妃引您去御花园,得知您先前与南大人有牵连,便安排了南大人做幌子,后恬贵人引皇上去御花园,捉您现形!这些人真是防不胜防啊!”
“本宫亦料不到恬贵人竟然背叛本宫!此仇不报,本宫势不为人!”戚舒璎信誓旦旦。此刻,宫门倏地打开。
李静安带着圣旨来到凤栖殿,“皇上有令,凤栖殿一众伺候不怠,罚半年薪禄!都起来吧。”
戚舒璎立起身,站在殿前冷眼瞧着李静安。
李静安宣旨后,忙走到戚舒璎跟前请安:“皇后娘娘万福,皇上宣了花太医入宫为娘娘看伤。”
瞧着一殿几十个奴才因她受苦,踉踉跄跄起身的狼狈模样,心中实在可气,又无奈,她软语问道:“是否大驸马为本宫求的情?”
李静安神色微凝,甚是感慨:“娘娘,既有先知之能耐,怎能犯下如此过错。皇上昨夜整夜未眠,今晨便染了风寒,却还惦记娘娘额前的伤。”
“多谢皇上。”她若是告诉他,有人陷害她,他信与不信?还是说她狡辩诬陷他人。更何况,絮妃与南妃此刻正被禁足,怎能陷害于她。那她,便是狡辩。不如,什么都不用说。
送走李静安,花蕾片刻便到了凤栖殿。见戚舒璎脸色惨白,唇色发青,尤为担忧,连忙为其把脉。
“前些日子身子已有好转,怎么几日便败下来?竟感染了风寒!”花蕾口里责怪意味甚浓,“昨夜之事,我已有所听闻。你夜里闲暇怎么净往那个地方去?”
戚舒璎体弱无力,不想与他争执,只是随口道:“莫不是你也相信我与南慕吟夜里私会?”
“与他?”花蕾骇然,摇头不置可否,“你绝不可能与南家人私会。”
“是啊。他心里亦明白戚家与南家水火不融,怎能猜忌于我。”戚舒璎想到此处,越发难过,声音嘘唏。
“你确实有违宫纪,而南慕吟夜里现身御花园,巧于你相遇,是不争的事实。他乃是天子,他即使有心包容你,可宫规不容许,朝臣更会质疑。”花蕾苦口婆心劝道,“你既已入宫,便要信他。更何况,除了信他,你莫非还有其他选择不成?”
被他讥讽,她颓然一笑:“确实如此。你倒比我看得通透。”
“他既派了我来为你看伤,可见心里还是有你的。更何况,明眼人一瞧便明白。你额前的伤不过磕破了皮,上了药水过几日便好了。他若不是担忧你,何必动辄派遣太医为你看伤。这岂不留给朝臣六宫话柄吗?他虽罚你,却也心疼你啊。”
“你怎么净为他说话?”戚舒璎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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