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儿,你如今已是皇后娘娘。你以为还有逃跑的可能吗?若你敢逃,他必然派禁军追你回来!你如今是皇后,一国之母,是不争的事实!”花蕾振振有辞。
戚舒璎敛眸深思,收回他把脉过后的手,低喃:“此事乃是有人陷害。”
花蕾大惊:“陷害你?”
她这才将事情前后告诉花蕾。花蕾闻言,豁然而立,惊骇不已:“竟是三人合力陷害你!她们的胆未免太大了。先不论絮妃,她本就明里暗里陷害你,但从不敢明目张胆。而南妃……竟拖累兄长未免狠毒了。只是,恬贵人……我在宫里行走远远倒见过几回,倒不像是……。”
“人心悱恻!”
“你如今被禁足,皇上这几日断然不会前来看望,你千万谨慎小心。我一会去勤政殿禀了皇上,你感染风寒需要日日诊脉,我明日来看你。”花蕾担心不已,转身要走。
戚舒璎忙出声道:“听李总管说,皇上偶感风寒,你替我……。”
“放心吧,他贵为天子,身子金贵,自有太医照料周全,倒是你……。”见她不想言语,花蕾便止了后话,离开了凤栖殿,晚些时候派医倌将药送来。
这日,凤啸宫召了北掠影前去。斥责后宫妃嫔不知检点,闹得满朝风雨,皇上必要严而惩治!北掠影自是听从,离开凤啸宫,他便想起了戚舒璎。
“今日你去传旨,皇后可好?”
李静安忙道:“娘娘脸色惨白,怕是彻夜未眠,不曾好。”
“她身子本虚,如此折腾,倒是受罪。”北掠影自顾呢喃。
“皇上已命了太医前去照料,怕不需几日便能转好,皇上切勿过于担忧。”李静安宽慰。
“静安,据你所知皇后与南慕吟确实素未谋面?”
“确实!据探子回报,皇后娘娘未入宫前虽参与南大人举办的擂台比试,却未曾得见南大人。”李静安恭谨回禀。
“那,昨夜之事不过是一个巧合。”
“确是巧合!”
“未免太过巧合了。”北掠影忆起戚舒璎昨夜不卑不亢的模样,虽然可气,若是事实确如她所言当真无过,“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奴才明白。”李静安道。戚家于北掠影一直是心腹大患,戚家一族虽然于朝前无人,但却掌管北风国军权,于北掠影是不小的隐患。李静安之所以讨厌戚舒璎便因此事,可戚舒璎入宫后所作所为,无不力求表率,却又让他无可挑剔。
只是,北掠影于戚舒璎多于包容爱护,亦绝非好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北掠影与戚舒璎可谓两情相悦。
“皇上,今日福贵人前来勤政殿请安。那时,皇上正在歇息,福贵人交代奴才好生照顾皇上后便回宫了。”
“去永福宫。”如今妃子皇后皆被禁足,而昨夜之事,又是恬贵人引发的。北掠影既有怀疑定然不想看到恬贵人在圣前言语无状,唯有其他后妃能够宽慰他的心了。福贵人巧言善辩,又不失贤淑,自是最佳人选。
“皇上驾临永福宫!”
阔别半载,北掠影重新踏入了永福宫。福贵人自喜不自禁,终于如愿以偿了。
入夜,戚舒璎舞剑在院落之中,脚下轻掂,身轻如燕,飞落在树枝之间,狂扫落叶。树下,坐立弹琴的惜晚,面无惊色,俨然从容,弹着琴曲。叶随风舞簌簌落,飘落在地,扑满琴弦,她仍不为所动。
戚舒璎微动怒,跃下树干,一剑横向惜晚。立在一旁伺候的众人险些喧哗出声,唯有小红镇定从容,紧握胡嬷嬷的手。
“你,怎能如此从容?不怕本宫一剑杀了你!”戚舒璎怒然收剑。
惜晚起身作揖:“奴婢既是娘娘宫内的奴婢,生要伺候娘娘,死亦是由娘娘主宰,奴婢绝无怨言。”
“你倒有胆识!”那日便是因为见她从容不迫才收到身边,如今看来,她倒当真胆识过人。戚舒璎望着惜晚,倏地有了一个想法。
“娘娘,送药来的医倌通报,皇上今夜去了永福宫。”胡嬷嬷接过戚舒璎的佩剑,道。
“怎么不是前去永寿宫?”她示意惜晚起来,自己坐在琴架前,抚手弹琴,嘲讽道,“那她的目的不就落空了?”
“奴婢亦不明白,莫不是皇上疑心恬贵人有意为之,不然,恬贵人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失了恩宠。”胡嬷嬷分析道。
戚舒璎思虑一会,抬头便撞进惜晚凝神的眸底,她笑了笑:“你莫不是怕本宫伤了琴弦?”
“奴婢有罪!”惜晚忙跪地。
“借此机会,本宫倒要看看她们到底谁忠谁奸!”戚舒璎起身将琴座还给惜晚好笑道,“你到是爱琴,不愧是乐师。就如本宫怜剑一般。”
惜晚跪地磕头:“多谢皇后娘娘。”
“晚上你守夜!”惜晚来凤栖殿已有月余,这是戚舒璎头次叮嘱她做事。
惜晚连忙谢恩:“多谢娘娘。”虽说做事并非什么恩典,但整日在宫内白吃白喝,净受其他人的白眼,当真比做事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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