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皇甫淳还没有进门,就见坐在院子里石凳上的老道正在那里喝茶。
“师叔,您老今天在家啊!”皇甫淳紧走两步,向师父做了一个揖,“我是去天津办差,今儿晚半晌才回来,这又去总办家里禀报,刚刚谈完。”
“道观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观里要添置一些家具,我回来是办这些事情的。”
“您身上的银子够使不?要不,我再给您添点?”皇甫淳关切的问道。
“师叔我不缺钱,最近给几家富户起了几卦,都中了,赚了俩钱。”
“是不是那个赵道台他们啊?呵呵,该多要点,那些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其实也就是顺势而说,铁路修到哪儿,哪儿就聚财气,眼巴前的南口镇就是个例子,是他们自己眼瞎看不见而已。”老道说着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您打算啥时候开观啊?要不要我找几个人去热闹热闹?”
“开什么观啊?我又不收徒,不化香火,就是想找个地方静修而已。等过了八月十五,我就搬过去了,以后,你没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
“你不要徒侄了?这么狠心啊?唉!白孝敬您了。”皇甫淳装着不忿的样子。
“你能有什么事情?这几年你也历练出来了,又有了官职,对你,我不担心。我就担心这个世道怕是要乱啊!”老道凌霄子并不在乎皇甫的不满,继续说道,“看看这南口镇的繁华,就可知道,外面是世界怕是更加繁华,在四九城里,啥都限制,都有规矩,可是到了外埠呢?山高皇帝远,一旦失控,天下必将大乱啊。”
“失控?凭啥失控啊?如何失控啊?”皇甫淳奇怪的问道。
“看看当今十大总督里,有几个是满人的?这可不同于京城里的衙门,可以设满大臣汉大臣的,实际上,庚子事变后,原来的一部两大臣的祖制也流于形式了,如此这样,不说汉臣这边如何想,那满人贵族不甘心是个必然。”
此时的皇甫淳安静的等着师叔继续说,看茶水不多了,赶紧进屋去灶台上又灌了一壶开水出来。
那个时候的灶台边上有个水胆,只要灶膛里有火,这水胆里的水就能加热,在当时,各家各户是很普遍的,而那个时代,灶膛里是不熄火的,只有旺火和压火,因为,随时要开水,要热水,就是夏季,也是一样,有的灶台上配置的水胆还不止一个。反正,灶台又不在正屋里,往往都是设在厨房里。
“老佛爷已经老了,糊涂了,她不糊涂的时候都干糊涂事,这糊涂了,怕是要出更多的昏招,而她宠信的那些侄子,皇亲等,不仅年轻,而且没学识,一旦出了昏招,天下必然大乱,下面的那些督抚们根本就弹压不住,现如今的百姓已经不是50年前的太平军了,变了,一切都变了。”老道喃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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