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柳兰轻声笑着,缓缓开口,“上古时期,尧帝的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共同嫁给舜帝为妃,三个人琴瑟和鸣,成了一段佳话。后舜帝身亡,二妃的泪渍滴在了翠绿的竹子上,因此称‘湘妃竹’。妹妹希望和姐姐一起效仿娥皇、女英,共同服侍景世子,还请姐姐不要嫌弃妹妹愚钝才是。”
齐萝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竹子,竹子本身分明清爽冰凉,此刻她却觉得无比的烫手。
呵!娥皇!女英!
她面无表情地将湘妃竹又递还给她,神色不好的回道,“你不是娥皇,我也不是女英,朝景更不会死,谢谢岑小姐的一片心意,只是齐萝不才,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别白糟蹋了好东西。”
岑柳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伸出去,将竹子接了回来,“姐姐,柳兰并不是那个意思……”
她哪里受过这种气,心中气结,却不能爆发,她要俘获朝景的心,就要学会忍耐,爱他所爱。
所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齐萝好!
站在一旁的碧奴眼瞅着主子受了气,向来骄纵惯了的她如今有些纷纷不平,蓦地出声,“景世子妃真是能耐,我家小姐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收东西,哪里送过别人东西,来了这朝安王府还是头一遭受气。王妃,景世子,恕碧奴心直口快,可若世子妃今日不收下这湘妃竹,我家小姐便颜面尽失,与其这样,小姐,咱们回相府吧?”
她从来都是敢说敢言,岑柳兰看重她也不过是看重了她护主心极重,可如今,她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才进了朝安王府,虽说成亲暂缓,但这事却是十有八九成了,现在叫她回去,她岂能甘心!
她扭过头瞪了碧奴一眼,本想训斥她,可碍于朝景在场,她脸上便扬起笑容,柔声说道,“碧奴,姐姐这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才有什么说什么,你亲自回去禀告爹爹,就说我在这里一切安好,景世子待我很好,叫他不用担心。”
碧奴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点了点头,“是,奴婢现在就去。”她说完便出了房间。
夏侯笙晴的脸上有些难堪,她凌厉地说道,“兰儿,平日你就是太娇惯这些奴才们了,主子面前也敢大呼小叫,太放肆了!”
“王妃教训的是,柳兰日后定严加管教下人。”
岑柳兰抬起头笑着深深地看了一眼齐萝,心里打定了主意。
夏侯笙晴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缓缓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有些乏了,兰儿,你送我回房间吧。”
岑柳兰对着她欠了欠身子,轻声说道,“是。”
临走之前,她还扭头对着朝景微微一笑,齐萝蓦地走上前,面无表情地将她的笑容隔在了门外。
门刚被关上,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她一阵恼火,“唰”的一下拉开了房门,站在门外的喜儿不由得身子一怔,忐忑地说道,“世子妃,王妃叫奴婢来转告您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已经吩咐下人们不许说出世子妃怀孕之事,也希望你和世子爷不要提起。”
齐萝眉眼间的怒意有所缓解,她点了点头,“知道了。”
比起自己而言,还是母妃想的周到,她就没想到这一点,这古代人处处谦恭有礼,可一涉及到子嗣问题,个个都变得阴狠毒辣,她还是小心为上。
待她关上房门,一转身便看到朝景在冲着她笑,不由得秀眉一挑,嘴角微提地嘲讽道,“夫君,莫不是方才那湘妃竹让你心情高涨?”
朝景笑着回道,“非也。”
靠!又咬文嚼字!
士可忍她不能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了脾气暴躁,她现在愤怒的频率骤升,莫名的一阵怒火,“非也非也!你们都读过圣贤书,连人家在哪颗竹子上伤心落泪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样?”
朝景的笑容落了下来,他轻皱起眉,根本不知道她因何而生气,他忽地站起身,将她搂在了怀里,安抚道,“萝儿,我笑是因为看到你如此在乎我,开心才笑。若你因此而生气,那我再都不笑了。”
他以前就不爱笑,总是面无表情,因他不愿意让别人轻易地看穿他。
如果她真的因此而不高兴,那他宁愿此生都不再笑。
齐萝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之上,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刚刚又无理取闹了。
她不禁有些懊恼,现在愈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怀孕的恐惧让她变得狂躁,蛮横不讲理。
“夫君,对不起。”她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心中扬起深深的内疚感,声音委屈到了极点。
朝景沉沉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可一股莫名的心悸从心底传来,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庞,一用力将她的脑袋扳了起来,俯身攥住了她的唇舌。
齐萝被他吻得大脑缺氧,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不让自己掉下去。
他捧着她的脑袋吻得更深了一些,一把提起她,走向床边。
齐萝的意识渐渐迷离,身体化成了一滩春水,紧闭着眼睛被褪去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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