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风声又起
藏了一丝你的味道
偷偷摸摸又鬼鬼祟祟
我循风追去
却是一地的支离破碎
奈何
奈何
风吹走的
再也寻不回
……
一日繁华流彩盛极而衰,没有金乌神君的天际,浓云密布。玉兔小仙挥舞着上等桂木削制的棒子,又开始勤勤勉勉舂击酒糟,准备酿新酒。我隔着流云与清风,将桂木与酒糟碰撞而生的粗狂呐喊,从若隐若听等到了连绵不绝。
星君打了个哈欠,焱熠亦跟着打了个哈欠,我揉揉眼睛,扒开一坨指甲厚的眼屎,依稀看清了月宫之上,一身清冷荧光,肌寒肤雪,眉眼棱角无不孤傲的嫦娥仙子。
祥云做的台阶一梯一梯将她送入染着金边的云巅之顶,桂花树摇曳起一阵浓郁香风,似多情的恋人开始狂妄的追逐嫦娥仙子余留在月宫中那道婀娜多姿的影子。
我深吸一口香甜,心就醉了。
星君张了张嘴,焱熠亦张了张嘴,此起彼伏的哈欠,重重叠叠,最后终是成了一根萱草素日里替葡萄藤上那只七条腿蜘蛛补网子的大头针,狠狠戳破了我的痴迷美梦。
我摇摇头,擦亮擦亮眼睛,嫦娥仙子整好露出莹莹两指,撩起额角,待到美眸流转里,倒映出天边最末一朵浮云崽子昏昏欲睡之时,照常取下萦绕腰间那条胜却天山雪水无数的玉带绫罗,飘飘渺渺向着月宫半空一抛即掷。
暗沉低迷的天角,这才泛起丁点幽光,微微之光,似星星之火可燎原,慢慢点亮了整个星辰大海。
天庭便是迈去了一日光阴,又迎来了一夜璀璨。
星君老儿瞌睡全醒,咋咋呼呼:“呀呀呀,今日竟是小半圆。”
焱熠亦然,笑笑:“如此看来,我也是许久未找小嫦嫦叨唠天庭八卦了~”
嗯?
我耳朵一竖,眼睛一横,咬着手指,暗自纳闷:“天界盛传,嫦娥仙子自打去了月宫,性格就由从前的亲善可人变成了如今的孤僻漠然,除去乖巧伶俐的玉兔小仙,任何神家上仙皆唤不开月宫深处的桂木花门。想不到……”我难得望向焱熠的眼睛里满满皆是钦佩:“焱熠好能耐,竟可讨得嫦娥仙子欢心成为月宫座上宾?”
焱熠暗下一眼星辰:“莫非,小猫猫亦是厌弃朗日浓烈,爱慕月光温婉的肤浅鼠辈?”
我连连摆手:“论品月,小夭只愿钟情一个富态喜庆白白胖胖的圆满之月,实在配不得‘爱慕’这等深情好词。”
他听罢,松开眼角,笑容粲然如常,反反复复“小猫猫乖巧也”。
我听得酸水泛滥,弱弱道:“那,到底是与不是?”
焱熠乌木般的眼珠子里笑出了一泓山涧清泉:“小猫猫说是座上宾,那便就是吧。”说罢,他又恋恋不舍的将鬓角捏上一捏:“虽然我想的念的从来只有月宫屋顶上那方横梁。”
我嘴角歪上一歪,钦佩就像一个猛子直接扎去了深海的太阳,再也浮不起来。
星君扭着屁股,嘻嘻哈哈:“焱熠呀焱熠,你好生与老儿交代,这天宫一百零八处神邸,到底还有无一处横梁是你未曾去过的?”
焱熠果真摊开十指,喃喃细数,待数到天边跌下四五颗定力不够遭瞌睡虫诱惑成功的小星星后,方郎朗一笑:“还真有一处。”
星君兴奋难耐:“昭华殿。”
焱熠笑着摇摇头:“再猜。”
星君不带一分含糊,急吼吼道:“云霄大殿!”
焱熠继续笑着摇头:“接着猜。”
星君略作一番思索:“太真殿?”
“太真殿的横梁早被我坐出了一个‘凹’字。”
焱熠咯咯咯,笑得乌云惊了心,忙里乱窜一屁股跌坐在浅黄浅黄的弯月上,骇得我冷汗倒流,还以是那乌云太淘气,拉出了屎黄屎黄的大粑粑。
幸哉幸哉,不过乌龙一场。
我扶额擦汗,星君却憋红着脸,一鼓作气将我略有耳闻亦或从未耳闻大大小小近百个神仙名讳竹筒倒豆子般,皆数了个遍。
焱熠一一否了去,星君嗷嗷乱叫,我在这场鸡飞狗跳的猜谜大戏里开始惦念那些飞走吹散,至今仍是杳无音讯的银光细末。亦是不知它们已否寻到了,那根攸关我三尺聘礼清单的红线娃娃?
“你,你诓老儿!”
“哼,明明就是星君猜不着,怎可赖焱熠?”
眼见鸡飞狗跳已经演变成了鸡飞蛋打,我赶紧扯住星君帮忙劝和。奈何,我这般真心怜惜星君,星君亦却是真在反手设局,耍了一套极好的挑拨离间拳。
“瞧瞧,瞧瞧。”他趾高气扬的将下巴扬上一扬:“小娘子挽着老儿,这是要与老儿一统战线,同仇敌忾。”
农夫与蛇呀。
我脸色哐当一声,撒开星君,蹡蹡退却两步去,焱熠见罢,又是咯咯咯笑得我后背发麻:“星君好似有所误解,小猫猫这番举措,明明就是与星君-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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