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与肘之间,垂至与腰齐平方定格般纹丝不动:“了无与小夭仙官虽非泛泛之交,然也实无牵绊在身。若说真有什么,那也是凤煜上神对了无的怜悯。”
“凤煜上神~”
小白龙在呢喃中低头与我对视一眼,戾气下的温柔,就像一张刻满伤痕的糙纸包裹着这六界里最美味的蜜饯,以无需言说的感知在向我蛊惑道:倘若你有将其剥开的勇气,那你便能见到这六界最款款深深的浓情与厚意。
我心动了动。
“原来了无上神受恩于凤凰山,难怪瞧我家小夭的眼神里,总有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情。”
流言!
甜蜜不过那一眼,蜜饯罐子啪的一声,就碎得无一完整。
这是赤裸裸的流言碎语!
我叫嚣道。
小白龙失声笑了笑,我疑心他有能将我一眼看透的法力,弯弯的凤眼里遍地皆是小星星,一根有温度的手指与我圆滚滚的下巴逗趣道:“叫得这般洪亮,可是饿啦?”
这语气,我打了个冷颤,这才是板上钉钉的耐人寻味!
可我能耐他何?
我不过是一只急了喵喵乱叫,毛白脸圆体胖四肢不够发达的猫而已。
奈何不了,奈何不了。
“太子殿下待小夭仙官当真是极好。”
大鹏这鸟褐色深眸里,忧散了,愁亦跟着没了踪迹,空荡荡一片却整好将他心头的慌乱暴露无遗。
好?
哪好?
我喵了一声,大鹏这鸟眼睛不好使的毛病果然是娘胎里自带的,便是入了上神之位也不见半分改观。如此看来,我将爪子放到嘴边舔了舔,大罗神仙也治不了的病,果然是娘胎病。
皋月总算与我说了一回正经话。
“旁人都晓得的事,偏就只她不晓得。”
我白眼珠翻翻,疯了疯了。
小白龙一贯精明,疯话,又岂会说得人尽皆知?
只见大鹏这鸟眉毛耸耸的“啊”了一声,果然对太子殿下这句低声喃喃不甚分明。
小白龙快速与他望了一眼,一如最初的刺探,来者不善。尔后,张手将我从上至下的抚摸着,毛发与手指的纠缠里,弥漫出令人心神皆要骚动的暧昧。
我喵了一声,疑心小白龙将我幻作了一只油光可鉴的长毛波斯猫,这才手感好到令素爱与我寻弊索瑕的他,也无有微词到爱不释手。
是以,小白龙喜欢波斯猫。
我窃窃。
“了无上神不过是见了这一回~”小白龙突然改口反问道:“怎就如此笃定本太子待她极好?”
“能够笃定的事情,一眼足矣。”
眼神复杂的大鹏这鸟,面露薄笑不止。
很有老奸巨猾的潜质。
我喵喵。
“了无上神不仅心思细腻且还眼力过人,本太子甚是钦佩。”
以我对小白龙日观夜观的了解,此话乃他肺腑之言。
难得能听小白龙钦佩一次,我却愤怒斐然。
眼力过人?
这,这岂不是要将我的脸啪啪打到变形?
可恨可恨真可恨。
“殿下谬赞,了无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于清风拂面里多了几分小激动的大鹏这鸟,忽然就变得捉摸不定起来:“可虽为鹦鹉学舌,但了无学的这位上神,却绝非人云亦云胡言乱语之辈。”
小白龙没有灵魂的哦了一声,让我错觉他已猜到谁是“那位上神”。
“许多年前,了无还是蓬莱仙岛上一只无法位列仙班的大鹏精。”我算是瞧出来了,大鹏这鸟的捉摸不定始于话唠:“机缘巧合之下,有幸与那位如闲云野鹤一般洒脱的上神偶遇。话里整好也谈及到一位神女,那位上神流露出的眼神,恰如今日殿下凝视小夭仙官这般无二。可叹当时了无不仅缺少仙缘,更缺一双世事洞明的眼睛,明明是情殇遍体,却偏要直言,十分羡慕他如闲云野鹤般的洒脱。”
原来大鹏这鸟在被凤凰尿醒之前,还干过这等蠢事?
记下来,记下来。
改明挑个好日子,登门去与他笑话笑话也是极好的。
我乐乐呵呵。
“那位上神心胸四海,无有责怪,只是苦笑一叹:‘能够笃定的事情,一眼足矣;笃定不了的事情,亦不过是一眼。你这一眼,本上神记下了。’”
大鹏这鸟说罢,眼中有水花蠢动。
吾,话里到底说了几眼?
我茫然茫然。
默了默的小白龙不置一词,心思难测向来是他的看家本领,我无怪不怪。
真正令我不得不怪的是葭月。
他杵在一旁暖眼旁观,眼见就快杵成一棵没了生气的枯树,却突然想要枯树逢春。
这,不怪吗?
只见葭月瞪着一双似懂非懂眼,看了看小白龙,又看了看云霞济济的天际,最后看了看我:“殿下,陬月平日里皆是这个时辰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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