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醒来,冲着叶一壶大喊:“神尊,竹道雪灾还未解决,上万冤魂还飘零无依,您就忍心?”
叶一壶蹲下身子,揪起她的领子,狠狠地瞪着她:“都是母神造出来的,我能偏袒谁?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私自传播这些东西,对三界危害有多大?你究竟是在帮他们还是在害他们?难道整个人间都变成竹道那样,你就甘心了?”
莲心瞳孔一怔,怎么可能? 她大喊着:“不,我没错,错的不是我!”
叶一壶起身,背着手,闭眼努力平息情绪,片刻后,看着胤思说:“胤思,你把莲心带回去,按照《神界行为规范》惩戒。”
“是,神尊。”胤思规矩地行礼,押着莲心回了神界。
站在亭子里,叶一壶陷入了沉思:竹道雪灾的处置是否有误?藏雪的处罚与胤哲的提前归零,是否真的做错了?但他知道,胤哲在玉帝之位上一直尽心尽责,他如此安排,自有道理。
但莲心,莲心此举无异于将竹道雪灾之事进一步扩大,仅仅武沟乡就出了“吃人”事件,那人间还有多少个武沟乡?
可是莲心也是出于对竹道冤魂的维护,比起她来,其他神仙的不闻不问也同样可怕。
“小白,吃饼~。”
叶一壶回过头,看见卓源笑眯眯地递过来刚热好的饼子,这是小桃子偷偷带来的,也不知道小桃子怎么样了?拿起切好的饼,张口一咬,苏酥软软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他坐下,开心地吃着饼子,看着卓源眯缝的笑脸,心里豁然开朗:要想活得久,还需看得开。
卓源盯着叶一壶,心里欢喜:他的小白就是厉害!
火光熏天,浓烟滚滚,卓三娘站在学堂门口,看着叶一壶和卓源在路口烧着搜集来的各种口袋书,不时翻搅一下,确保烧完。
浓浓烟尘化作银蝶散落一地,遮盖了烂漫的杏花,熏得来往的行人都捏鼻驻足,观看卓源。
“我说叶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焦媒婆用手绢捂着鼻子凑近,皱着眉头询问。
叶一壶转身,只见她头戴一朵紫色大花,别一只银色钗子,穿着紫色宽敞大袍,脚踏黑布鞋,咧嘴皱眉看着他。
卓源顺着叶一壶的眼神也转回头看她。
“哎呀,这就是传闻中的卓源先生吗?真的一表人才,似天人下凡,玉树临风,就像驸马爷一样,你看这模样,多俊俏呀,”说着拉住他的手,“卓源先生,牡丹姑娘还等着您呢...”
卓源瞪着焦媒婆,还未来得及开口,卓三娘撸起袖子,抢先一步站在中间,呲着牙叉着腰:“冤家路窄呀你,上次的事还没说清楚呢!”说完上手准备打她。
焦媒婆立刻躲在叶一壶身后,惊慌失措,拽着他的袖口说:“叶先生,你家的婆娘实在是个泼妇,真同情先生...”
“你说什么?”卓三娘立马扑上来,叶一壶假装拉着他,卓源抱着手臂在一旁咧嘴笑,人群也跟着傻乐。
有人交头接耳:“听富义说,叶先生的这个夫人呐,力气特别大,一挥手人就被挂在树上了,怪不得叶先生这么多年了都不敢再娶~”
焦媒婆吓得跑远了,边跑边喊:“叶先生,要是想再娶一门,可以到焦村找我呀~”
“行了,三娘,卓源还在旁边呢~”叶一壶拉住卓三娘,给她使了个眼色。
“好生气,哼!你别拦着我,我卓三娘敢作敢当,不打她我不姓卓。”她还是很气愤地叫骂着。
“嗯?焦媒婆去富财家干什么?”卓源悠悠来了一句。
卓三娘停下歪着头看,叶一壶也转身,就见焦媒婆在富财的人情招待下进了正屋,不一会儿,大女儿佝偻着背站在门口,被富财一把拉了进去。
卓三娘呆呆地望着富财家,叶一壶拉着她进入内院,卓源还在路口烧着口袋书。
“我去看看。”说着卓三娘立马隐身进入富财家正屋。
叶一壶知道她关心富财的大女儿,叹口气,摇摇头,也隐身跟去。
“一俊二俏三会道,四准五快六够胆,七擒八圆九功成,十拿九稳钓乘龙!”焦媒婆说完怕了一下大腿,“富财,你放心吧,没有我焦媒婆说不好的亲事。”
富财坐在旁边,连连点头,一脸无奈道:“焦媒婆呀,就靠你了,我这个女娃是个驼背,这边的张媒婆,李媒婆,富媒婆,牛媒婆我都找遍了,人家都不答应说亲,说是自己没那个金刚钻,不揽那个瓷器活,听别人说呀,您能说会道的,老大,过来,”
大女儿站在旁边,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裤子,抬头瞪了一眼富财。
“看什么?”富财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咬着嘴唇,“还不快过来!”然后转向焦媒婆,谄笑着,“娃大了,不听话了。”
“都一样的,等嫁出去就记得娘家的好了。”焦媒婆上下打量着大女儿。
大女儿头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穿着缝着补丁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大了好几圈的布鞋,眉眼间清秀透出。
大女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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