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江小牧赶到了医院,医生告诉她,人已经送回去了。
她又马不停蹄往家赶,连可以打电话这个最基本的事,都忘记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院子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边上街坊。看见她,都叫了声小牧,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江小牧走进去,看见院子中央,一个从头到脚盖着白布的人躺在架子上。
边上围了一圈人,有街坊,还有两个戴着红色袖章的街道办的人,他们旁边站着一个抱着胳膊,气势凌人,三四十岁的女人,还有一个胳膊下夹着公文包面无表情的男人。
江遇晴跌在担架旁边,膝盖上擦破皮儿了,正握着老头白布下的手哭着。
若生挡在江遇晴和强势女人中间,气鼓鼓瞪着他们。
江小牧一进去,若生率先看到了她,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小牧!”
所有人都看向她,闹哄哄的院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个女人也转过头来,盯着江小牧,没好气道:“你又是谁?”
若生跑过去,抱住江小牧的胳膊,指着那个女人道:“小牧,他们是来抢房子的!”
江小牧没说话,一直看着院子中央白布下的人,走过去,“砰”的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所有人都发出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周围几个老邻居,跟刘老头都是老伙伴了,看见江小牧这样,终于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所有围观的人都下意识点了点头。
江小牧“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对着房屋的方向,仰头大喊了一声:
“老头,我回来了——”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再一看站在一边的女人,简直千夫所指。
江小牧起身,走过去,将江遇晴从地上扶了起来。
“小牧……”江遇晴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整个人都处在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状态。一看见江小牧,也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怎么回事?”江小牧问。
周围邻居围过去,七嘴八舌讲开了。
那个强势的女人是刘老头的女儿,叫刘媛,十多年前嫁出去,就跟家里断绝了关系。这一次,这一片老城区昨天刚发出消息说要拆迁,刘媛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和拆迁办的人开始要拆迁费。
结果拆迁办一查,刘老头早就签了相关文件,死后被这栋房子的归属权为江遇晴和江小牧两姐妹所有,这拆迁费,自然也是给她们的。
这下刘媛就不依了,找到了老头子,恰巧老头子发病在医院。临死前,她在病房大闹,要求老头子立马更改房屋所有人。
昨天半夜,刘老头就去了。
刘媛带着律师又从医院闹到了家里。
见人群又开始指责起来了,刘媛叉着腰,瞪着眼睛,“你们自己评评理,我爹的女儿我还没死呢!凭什么这拆迁费要给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啊,她们有资格吗?凭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刘老有你这女儿跟没有有什么两样,这十多年,你回来看过他老人家吗?还不是小牧和小晴两姐妹在照顾他,她们就跟他亲孙女一样!比你有资格!”围观的邻居发声。
“就是就是,你有什么资格?!”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刘媛一跺脚,指着出声的那几个人,泼辣道:“亲女儿没资格,这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有资格?还不知道这两个小狐狸精施了什么法,把我爹迷的七荤八素,竟然把房子给她们!简直是笑话!啊——”
江遇晴直接就给气哭了。
刘媛话还没说完,只觉膝盖窝一痛,对着刘老头的遗体,整个人就跪趴了下去。
江小牧冷着脸收回脚,俯视着刘媛,“老头刚过世,你就在这儿闹事,他没你这样的女儿!”
刘媛面目狰狞,手指哆嗦指着江小牧,看向一旁夹着公文包的男人,“赵律师,你要看清了,这丫头这是行凶!”
那律师好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拿出手机,冷静地站在一边拍照留证。
江小牧一巴掌挥过去,律师的手机就砸到了地上,摔得稀烂。
一直站在边的街道拆迁办的工作人员见这架势,惊呆了。本来被一片倒弱势的一方,这小姑娘一出现,形势立马就转了,这气势,跟那女的有的一拼。
“你这丫头片子,老娘非撕了你不可!说着,刘媛大闹着就要从地上跳起来,那架势,非得把江小牧撕了不可。
“小牧!”若生飞快张开双臂,挡在江小牧身前,正想要和那泼妇打架时,忽然发现她刚半起的身子又直直跪了下去,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偏偏嘴巴紧闭着说不出话来。一时间,那张扑了厚粉底脸五彩斑斓。
若生眼睛一亮,看向门口,果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放下手,从人群后走了进来。
“苏苏!”他叫了一声。
苏湛面色担忧,挤到两人身前,看了江小牧一眼,接着又瞪了一眼若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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