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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也看出皇殿下对女人不感兴趣,但约摸是年纪还小,不懂男女之事的乐处,既然说不通,到时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等他尝着了甜头,到时只怕不给还不行。
他朝苏四海使了个眼色,默默地走出屋,安排晚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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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更热闹了。
大约边塞的物产总匮乏了些,舞姬们虽比昨晚多了,但身上的布料却越发少了。昨晚好歹只露着胳膊,身上的衣裙可是好好的,今晚倒好,裙子变成了布条,白晃晃的大腿遮也遮不住,看久了,像是一根根白嫩的蛏管从海边跑到了沙漠,被他们捉着上阵来了。
肚皮也露着,肚脐眼上挂着亮晶晶的贝片,一晃一晃地闪人眼。
那胸脯也是白嫩嫩地露了大半,随着她们的扭动起伏,那些薄窄的布条眼看挂不住似地要往下掉。
宣六遥独占了一个桌——倒也不全是,身边围了好几个侍女,皆薄裙透纱,年纪却是参差不齐,往上数,三十余岁的也有,往下数,不足十岁的也有,个个都是肤白大眼,长相艳丽。
他左右上下,目所及处皆是女色,干脆定了神去看舞姬,好歹还有些意思。至于她们露的那一层白净软乎的肌肤,露就露呗,不跟衣服一样?都是着相罢了。
身边的侍女若是贴得太近,他便往旁边闪闪,若躲不过,便擒着朔月剑柄,顶着她们的胸脯慢慢往外推去。
总归心里,还是把她们当女人的。
苏四海在上首,身边亦是女人围绕,他一直留意着宣六遥,却见他谁也不感兴趣似的,眼睛只盯着场中的舞姬,想来还是喜欢这一类的,心里便觉有了数,大约昨晚皇殿下是不好意思罢。
于是晚宴结束后,宣六遥的屋里多了六个舞姬,除了昨晚的阿茉,还有五个也都是今晚跳舞的。苏四海亲自把他送到屋门口,叮嘱道:“皇殿下,今晚能讨着你喜欢的,往后还可侍候你。你不喜欢的,我就把她们赏给将士们去。”
他又俯下身,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安排了人在屋外头听着,殿下若是玩累了,叫人送水什么的,叫便是了。干净被褥也都备着呢,皇殿下别担心弄脏了被子。阿茉是个懂事的,她一会先侍候你。”
说完,他直起身,在宣六遥肩上意味深长地按了按,转身走开。
六个舞姬皆是薄纱短裙,玲珑凸显地站在床前,脸上虽堆着笑,眼底却满是恐惧。
宣六遥站在屋门口,身后站着胡不宜和莫紫萸。他当然听明白了苏四海的意思,这些舞姬,他若不要,便会和阿香一样的下场。他背在身后的拳头捏了又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一口茶后,他便不用担心了这个问题。
“住手”两字堵在喉咙口,他直直地往前伸着手,徒劳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一滴,两滴,三滴......
指背上,是溅着的鲜血。
那些鲜血,从那几个舞姬紧实的肚腹间喷薄而出,像一道血色的彩虹,落了半地,有几滴,隔得远远地,落上了他的手。
胡不宜站在她们一侧,判官笔咻地收回袖中,她满意地看着她们一个个呻吟着倒下,然后转头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你别怕,我把女妖怪都杀了。”
......是,都杀了。
杀得还不够利落,满地血泊中,有两个还在大喘着气,努力昂着头向他爬来,白净的颈间、胸前沾满污血,面色痛苦,几近狰狞。
宣六遥的头皮慢慢炸开,像天会山上的积雪落到了他的头顶,寒意一点点地延漫全身。
他轮回那么世,也见惯了杀人场面,此时,他一双腿,却像被冻住似的动弹不得,甚至有一股尿意蠢蠢欲动。
那两个爬向他的舞姬无力地低下了头,把脸浸在血泊中,再也不动。
他扑通跪下。
为这六个枉死的舞姬。
胡不宜踮着脚,跳过血泊,奔到他身边,欣慰地趴上他肩头,小手轻拍:“宣六遥,你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宣六遥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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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热水壶、帕子、水盆候在屋外准备听壁角的两个仆役看着那个俊秀的少年皇子苍白着脸被一个娇俏女娃和一个俏丽少女扶出屋子,在台阶上闷闷坐了将近半个时辰后,那俩纳闷的仆役才想起进屋看看,随即屁滚尿流、四肢并用地爬出了院子。
正在床上大战四方的苏四海听到屋子外边有变了调的叫喊,初时他听不懂外头在喊什么,不过他直觉发生了什么大事,当即停了鏖战,一边穿衣一边跳下床冲到屋外,冲着那两个瘫坐在地上的仆役问道:“出什么事了?”
“死....死人了!死了好些人!”仆役慌乱地指着宣六遥院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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