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什么状况?”
我话音未落,那怪笑停滞了一瞬。
就见老爹一个箭步冲上神龛,那娃娃仿佛有生命一般,“嘭”的一声弹射到半空,而后速度不减,直接从堂屋大门缝隙中窜出去,只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之消失不见。
我正欲提腿去追,老爹反而把我叫住了。
“别追了,早跑远了,这屋子煞气还是很重,说明原因并不在那娃娃身上。”
老爹经验可谓是相当丰富,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没了追出去的念头。
恰巧在这时,二娃回来了。
“大伯?你们怎么还在我前面到家?你们不是在我后面么?”
二娃声音响起的刹那,堂屋门也被推开。
那么一瞬间我作出防御动作,直到看清来人当真是二娃以后,这才放下戒备心来。
“说来话长,二娃子你奶奶在哪?”
从刚才进屋,到那娃娃逃走,一切发生不过在短短瞬间,我们根本还没有时间关注二娃口中那死去的奶奶。
直到此时老爹提起,我才回神过来,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二娃的身上。
二娃也不拖沓,抬手一指,指向了堂屋内的右厢房。
此厢房位于堂屋大门进门右手边,一扇绿漆木门矗立跟前。
方才因为娃娃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所以我和老爹都不曾注意到,身旁半掩着的绿漆木门。
此时被二娃一提醒,我下意识往厢房看去。
可接下来出现的画面,却吓得我后退一步,一个不稳坐在地上。
厢房内,木门半掩,虽不能完全看清楚厢房内的状况,可那具悬吊在半空,手脚伸得笔直的尸体,还是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我就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立了起来。
我想到的不是老太太死状有多凄惨,而是我先前回家时,那个出现在我们家堂屋内诡异的身影。
难不成老太太一早就自己去过我们家?只不过没有碰上老爹,而是先被我给看见。
“你小子怎么回事?进去看看。”
老爹对于我这一摔显然有些不满意,更何况二娃还在身边,这算是间接性地丢了老李家的脸面。
我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随后推门进到房间内。
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太太房间,一张双人床,蚊帐有些发黄了,上半部分用竹竿撑着。
靠近双人床下有一个老式梳妆台,以前的人结婚,这几乎是必备的陪嫁物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除此之外,屋子里除了老太太日常拜佛的神龛,就只剩下一个竹制躺椅。
这椅子我还有些印象,好像是老太太八十大寿时,村长差人编了拿过来的,算是老太太的生日礼物。
但此时,老太太的身体就吊在房梁上,半只脚搁在躺椅扶手上,地上还有一个掀翻在地的凳子。
看上去是自杀。
“怎么不报警?”
老爹简单看了看现场,转身瞪了二娃一眼。
二娃这小子平日里就呆呆的,当年读书也是,因为成绩太差,一年级没念完就辍学了,最近几年一直在家里种地。
他脑子虽说不太灵光,好在还有一身蛮力气,所以一家人过的也算是中规中矩,老太太也挺疼他。
“我,我不敢,我给大哥打了电话,大哥说是让我去找大伯你,说是让大伯你做决定,他那边忙,暂时抽不开身。”
老爹眉头皱起,没有说话。
二娃的大哥我比较陌生,只记得早些年出门打工,偶尔会回来一次,最近几年也是春节才回家。
最近的一次,就是半月前的婚礼,不过好像是办过酒席就又回去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工作细节,我一概不知。
“罢了,先这样吧,二娃你去把村长叫过来,今晚的事情,看来只有让他来做决定了。”
犹豫半晌,老爹又道:“还有,去你三叔家,把你爹也叫回来,人都死了,多少看一眼。”
老爹这话说的比较沉重。
这一点我倒是很清楚,二娃家爹好赌,早些年因为沾上赌钱,老婆跟人跑了,如果不是二娃在家,我估摸着家里那些地早就荒废了。
“好的大伯。”
二娃应了一声,转身往屋外跑去。
此时外面一片漆黑,这屋子里的场景多少有些渗人。
我寻思这若不是二娃这家伙心眼大,一般人还真不敢就这么冲出屋子。
直到二娃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老爹才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行了,干活吧,老太太可不是自己上吊的。”
老爹好像完全笃定老太太不是自己上吊,我原本还想问两句,可见到老爹拿出了月石粉,也就没有再多嘴。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老爹念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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