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暖城有着特殊的意义,也许不止对父亲,对我也是如此,我第一次来,就觉得自己成为了暖城的一部分。”
问起暖城和雾柯有关的事时,暖城总是笑而不答,凝视窗外。
但有一次,她还是说了,她说“他是我哥,亲生的。”
于是我仔细环视他们的小屋,同样的两室两厅,一人一间卧室。
那时的我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和更深的期许。
这个与一座小城同名的瘦弱女子不知现在还好么。
暖城,也许属于我的新的生活不是从这座城,而是从你开始的。
时至今日,你还追求那单薄的宿命吗?
又是我会莫名其妙的想要给暖城写信,提起笔,却不知写什么;写出了,又觉得一半以上无关自己所想;写完了信封上自己的地址,却发现自己早已忘了暖城的地址。
现在的我依然会想起暖城的一举一动,仿佛我们之间还存在着某种紧密联系的理由。
那理由也已随着暖城你满是伤口。
你还在乎那个孩子吧?暖城,不管那孩子怎样,你都想把他找回来吧?
暖城,坦白得深不可测。
与暖城最近的一次应是那次一起坐在窗边吧?
那之前的一个夜晚,不能隔音的墙壁传来暖城与雾柯争吵的声音。
“可是,当我命悬一线,生命垂危时,你在哪呢?”是暖城说的。
“你又为什么要跟着我来,为什么又要这样呢?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我要离开半个月……”
暖城突然哭了,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暖城碎成碎片的样子。
没有血,没有肉,只有暖城的碎片,像摔碎了的瓷娃娃,散落在地。
“把孩子……还给我。”
静默。
那时感到他们的故事定是精彩迷离。我曾经试着揣摩,他们究竟是怎样一种过去。
但最后,过去知道的轻而易举,而将来依然未知。
那次争吵后的第二日,我坚韧的去了对门。
暖城安静的坐在窗前,偶尔呷一口茶,却丝毫没有叹气。
我知道自己不该打饶她,于是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坐下。
第一次这样看着一个地方。
窗外是暖城破旧的楼房,被天笼盖。
我们就那样坐在窗前整整一天,从太阳泛红到太阳再度泛红。阳光从发梢,从指尖,从脚背滑过,悄悄而又光明正大的溜走。
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我似乎在某一瞬间觉得幸福,又似乎在某一时刻觉得无措。
我只能记住那次长坐的某个瞬间,那个瞬间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不止,我始终无法将它归为从前。
那个瞬间,那一次长坐,如果可以一直持续,我们一直就那样静坐,该有多好呢?
时至今日,我还会想起那瞬间的画面——窗外是粗糙的房屋,有一些古老的砖瓦建筑,其上,便是碧蓝天空,阳光普照,在窗上留下一段光影……
那天的傍晚,是暖城打破了沉静,在我正要站起时。
天很红,连暖城苍白的脸也被映红,她的眼睛很亮,看不出是本来亮闪,抑或是眼泪。
“我想起来了。”暖城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我想起来了。”
“怎么?”
“原来一切都好脆弱。”
原来一切都好脆弱,原来一切都好脆弱,一切都好脆弱……
我突然难以抑制某种想哭的情绪,在那恍然隔世的夕阳下,不合时宜的哭泣不止。
就好像我忘记自己究竟在长坐时想些什么一样,我忘了自己哭到何时。
我难以抑制,只是一味的哭泣,暖城什么也没有说,安静看着窗外。
窗外升起了忽明忽灭的星星。
那天晚上,雪著没有按时回来,我有些焦虑,心情跌落谷底。
我该快乐的,却为何感到空虚?
门铃响的时候,我以为是雪著回来了。
打开门,却是个干瘪的老头。
他衣着破旧,脸上沟壑纵横,他的身上仿佛已没有肉般,皮皱着贴在骨头上——活像个从奥斯威辛集中营走出的囚犯。
我恐惧到了极点,干瘪的老头开口露出破碎般的牙。
“有……有吃的么?”
他露出一个微笑,那微笑在他脸上显得诡异且不易察觉。
我呆呆的站在门内,无法动弹。
他以为我没有听见,继而说“给……点吧。孩子快饿死了”
然后雪著回来了。
那算是我在暖城时最可怕的经历。
那一刻我究竟在想些什么,连我自己也忘记了。
也许是一种害怕,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老去。
青春也是很脆弱的。
他人的身上,总是存在着另一个自己。
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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