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带着人来我这里胡闹!”,李幼动不了身子,只听见后方有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年轻男子见了来人,立时放开了婢女,讨好道:“徒儿这次当真不是有意,实在是这个女天师凶恶至极。若不是徒儿机警,想着到师父这里来救命,只怕今日小命就不保了。”
“哼!少糊弄我!你从我这里偷去的丹药我还未同你算账,如今倒越发张狂,竟敢谋算为师替你一起戏弄人!”,后方来人声似洪钟,发起火来叫人腿肚儿直发颤。
叫燕儿的婢女此时才是真吓破了胆,瘫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年轻男子却并无多少惧意,反倒嬉皮笑脸的拍起马屁来,“还是师父洞察秋毫,一眼就看透了徒儿的小心思。倒不知师父有没有算到徒儿给您搜罗来了什么?”
“哦?你说说看?”,后方来人尾音轻扬,透着股漫不经心。
“师父的事向来就是徒儿的大事,前些时日听说师父炼丹缺了好几味材料。徒儿当即派人往四方奔走,如今已经得了回信,说是差不多找齐了,如今正带着东西往回赶呢!”,年轻男子见状,赶紧继续讨好道。
“算你还有点孝心,既如此,这次便作罢,下不为例!”,后方来人似乎极为受用,赞许了几句。
“徒儿多谢师傅。”,年轻男子彻底放松了下来,躬身行了一礼。直起身来,就走向了李幼,弯腰准备将她抱起。
“等等,将她留下。”,就在李幼懊悔自己大意之时,后方的人再度开口。
“莫非师父也看中了?”,年轻男子面露诧异,语气极为吃惊!
“一派胡言乱语,为师不过是看此女非同寻常,不是你能招架的。故而让你放她在此,我替你调教一二再说。”,后方来人冷哼一声,叱责道。
“是徒儿误会了,师父莫怪!那师父可千万记得,这人是徒儿发了愿,要纳作第三十七房妾室的。”,年轻男子念念不舍,鼓起勇气说道。
“放心,你自准备你的去,到了时日来领人便是。”
“那师父您老人家可得将人给我看好了啊!”
“啰嗦!”
“徒儿告退!”
年轻男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后方被唤作师父的人,也渐渐踱步走到了李幼面前。
李幼总算看清了来人,却越发疑惑起来。
来人头发霜白,已经上了年纪,脸上却蒙着块赤金打造的面具。再看他穿着打扮,分明是天师的样子。
难道又是个修炼了邪术的天师,李幼正在心里暗自揣测。
故而那蒙面天师衣袖一挥,贴在李幼胸前的符咒就被撕了下来。李幼愣怔一瞬,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就准备往外逃。
忽然听见昼光的声音从那蒙面天师手中传来:“李幼,救命呐!”
李幼脚下一顿,回头去看,就见那蒙面天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漆黑的匣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看起来冰寒无比。
昼光的声音,正是从这个匣子中断断续续的飘出来。
李幼瞪圆了眼睛,试探着叫了一声:“昼光?”
“是我!是我!”,昼光立刻欢喜的应道。李幼不再犹豫,伸手就要去抢那匣子。
蒙面天师动作更快,眨眼间就收回了手,脚下轻点就往前奔去。
明知可能是计,李幼咬咬牙,还是纵身跟在了后面。
蒙面天师将李幼引进了一间质朴无华的屋子,里头除了一方长案,一摞白纸,一排毛笔,一方砚台,就只有三两只蒲团和供奉在屋子正中的画像。
“你究竟是何人?抓昼光做什么?”,李幼忍不住开口质问道。
“小友勿急,不如先行坐下?”,蒙面天师一抬手,指向长案的位置,开口说道。
李幼顺势看过去,见确实没什么特别之处。便走了过去,依言坐下,随后又问:“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是何目的?”
蒙面天师仰天一笑,指着李幼道:“小友这般急性子,实在不像是修行之人。我也想问,对付僵尸的符咒如何竟将小友你困得动弹不得?”
李幼心中慌乱,嘴上却是半点不让:“我也想问,天师为何一见我便施了对付僵尸的符咒。莫非,天师从前见过我?”
本是信口胡诌的一句,李幼却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气息乱了一瞬。
虽然掩饰的极快,可逃不过对活人气息异常敏感的李幼。
这人当真见过自己?可除了清微派,自己一路下山也并未同任何天师有过密切接触,更别说教人看透了底细。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李幼此时脑中飞快地回忆着自己记忆中的人,可有与眼前人相似的。
蒙面天师似乎也察觉到了李幼的疑心,遂开口道:“小友多虑了,我只不过是闻出了你身上挂着的木牌,随意出手一试罢了。”
李幼听了,并未言语。
蒙面天师不以为意,紧接着又道:“我请你的朋友来,不过是想要小友帮个忙。替我抄一抄清微观的经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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