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 正文 320、一个人的乌托邦（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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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阿华问到我你认为这个地方房子如何环境如何时，我挺坦率地告诉她说，至于房子，我当然没有什么讲究，一分价钱，一分货，之所以房价这么便宜，肯定与房子的建筑时间和房子的结构情况有关，但是我不能接受的就是这儿噪声太重，不利于写作。阿华说，住进屋子就不能听见噪声了。我想，从房子的各个角度都不能相信这样的房子会有隔音层。所以当阿华说我们要不要上去瞧瞧时，我婉言谢绝道，不去了。我敢肯定这样的房子绝对噪声隆重。阿华说，那就不去了嘛，现在我们就按照你的行程走好了，翠园小区？我在家里一直就向往着翠园小区的情景，翠园小区，是作家聚居最多的一个小区，作家们的诸多活动都将会在翠园小区进行，再加上从资料上显示，那个小区的确绿草如荫，还有一块空地，那块空地将会成为翠银发挥特长的用武之地，她会在那儿种上各种蔬菜，或者玉米之类的粮食。最关键的是，从资料上显示，那儿非常清静，连一只蚊子从那儿路过发出的嗡嗡声都会听得清晰，所以我听到阿华说到翠园小区，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来了，连忙说，是的，我们直奔主题好了。阿华说，上车。于是刚才一起下车的人又一同上了车。阿华坐到驾驶室，一只手把住方向盘，一只手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扭动，只听到马达声笃笃笃笃响动起来，再把插钥匙的手放到方向盘上来，再用脚轻轻踮了一下离合器和刹车，又很麻利地把车掉过头，只听飕的一声，那面包车便向前面使出去很远。阿华一边认真开车，一边眉头紧锁着思考问题，或许她已经思考到我是一个问题男人，所以她没有像初初见面时那么多话要说。真的，她可能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的心思的确不是放在住房的舒适程度，我的心思的确只放在是否清静，是否适应我写作上，当然我也需要热闹，我需要的热闹并非街道上人们那样繁杂的热闹，我所需要的热闹，是沉迷于一种与文学有关的热闹，比如几个作家为一种创作手法争执得面红耳赤，或者干脆互相攻击，直到有人站出进行调解。

    当然阿华问过我，说，瓦老师是不是只在翠园小区购房，别的都不去了。我说，嗯。阿华说，瓦老师固定地看问题了，应该变化一下才行，不一定非要在翠园小区购房写作，如果有别的清静的地方，何尝不可以看看呢？我感觉阿华是在误导我，我是不会轻易被误导的，我刚刚从教师改行到文联的时候，有人就误导过我，说，教书比其他任何职业都好，所以你放弃教书非常可惜。其实说话的人不知道我费尽心机才改了行，怎么可能又去教书呢？再说误导的人也没有教过书，他怎么知道教书那活儿有多么艰难啊。所以阿华这样说，我只能当着是开个玩笑，也就不怎么与之探讨了，说，樟木头这个地方我也不熟，但是我还是选择翠园比较好一点。阿华见我那么固执，也就不再说什么，只答应我说，好，我们就直接去翠园小区。

    我的目光透过面包车挡风窗，看见前面平坦的宽阔的大道上有着许多车辆在行驶，虽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并没有减缓速度，照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跑得像飞一样的快。阿华驾的车也不例外，也跑得飞一样的快。很快就来到翠园小区。翠园小区真的很美，她是由若干栋大组合而成，这些大并非像泉水县城的房那样，挨得很紧，而是大与大之间都仿佛很疏远，又仿佛很亲近，其间道上培植了许多我不知名的大树，让整个房都矗立于大树之间，在大树下的林荫间道上铺上了许多石板，由于石板是天然的，石板与石板的缝隙间，有地气从那儿冒出来，当你在石板上行走的时候，你不仅感觉不到像在水泥地板上那么燥热，而且你还会感觉到一种凉爽来着，那就是地气和大树制造出来的新鲜空气共同营造的结果？搜索资料上与实际情况完全一样，这儿有好几套适合我的房子要卖，阿华领我一处一处地看。当我与阿华向着每一处走去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也紧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生怕哪儿的镜头没有抓住一样奔跑着。我当然不是很赞成电视台的记者这样作，我知道他们这样作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樟木头打广告，但是我还是担心失真，假若购不成房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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