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 正文 503、鬼在人间说人话（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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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仙们工资股已经搬到一间大办公室，鸣仙正在那里整理账本。鸣仙自然是没有看见我，鸣仙看见的是账本和工资股股长佘达家，佘达家就坐在鸣仙旁边。当然他们会感觉一阵凉风吹过，但是由于我没有打扰他们，所以他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干扰。晚上我真给鸣仙投梦了，鸣仙告诉我，之所以我的地方补贴比较低，并不是我们单位的错，也不是她的错，那是上级部门没有给我名分，由于没有给我名分，所以工资上不去。我知道了，所以我觉得凡不怪我单位的事情，我不想找了，因为凡上级部门的事情，那不是由单位左右的，更不是由我来左右的。

    我觉得成了魂灵多好玩啊，喜欢给谁打交道，就给谁打交道。我虽然成了一股风，但是，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我想起了我在人间时，我要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但是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会想起这个地方来。果不出所料，没过多久，我想起了那个地方叫樟木头。然后我想想我是怎么没去成呢？哦，是因为到银行贷款的事没有成功。我给汪二哥投梦去，汪二哥在梦中告诉我，那件事他也头痛，他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出原因。汪二哥说待他问问小李，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说，你不知道就算了，不用问小李了。于是我给小李投梦，小李嘿嘿嘿嘿地发笑，我穷凶极恶地嚷道，你吃了笑罗汉的尿了？小李还是噗哧噗哧地发笑，并说，说你那房产合同是假的，那仅仅是借口，是有人整你。我问小李，是谁在整我？小李说，她也不知道，但是首先她要告诉我，是行长告诉她，叫她不要贷款给我的。我说，真是行长这么说的吗？小李说，是啊。

    我说，那我找行长去。小李说，瓦老师，你可不要怪我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说，我找你干吗？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噗哧一声，我便向另外的地方吹去――

    真的，作为魂灵的我，或者说，作为风的我，我喜欢上哪儿就上哪儿。但是，的确我不知道行长住在哪儿，可是我知道行长上班的地方，那年我去给行长写先进事迹材料就在行长办公室去过。为了知道行长居住的地方，我在行长办公室逗留了整整一天。我去的时候，是一个开发商在行长办公室。平时我递过烟给行长，行长说他不抽，可是他与那个开发商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不抽的，我在心里暗骂着，虚伪――开发商一开始就与行长谈起贷款的事，谈了大半天，开发商也递了大半天的大中华，可是行长还是没有点头。好像不是行长对开发商的项目有什么质疑，而是行长对开发这个人有些质疑，他担心开发商有没有这个实力来完成这项工程。天气真的转冷了，行长的空调热风再大，也难以解决那双冻僵的脚。于是行长从另一间屋子拿出一只电炉，电炉炉丝燃得挺旺，行长冲开发商说，你把脚放上去。于是开发商便把脚放上去了，行长慢慢告诉开发商，说，你的项目是没问题的，但是叫我放心不下的是，你到底有这个实力没有？比如工人配备、比如技术资源。开发商说，哎呀，老总，谈了大半天，你还是对我这方面有质疑哟，这样，你先不放款给我，你去看看我的设备，你去看看我的人力资源，技术资源，好不好？行长点上一支烟，说，好的。行长与开发商谈到一条路上的时候，已经是吃中午饭的时候了。我以为这顿饭会由开发商来签单，万万没有想到这顿饭由行长签单。可能是行长带的人比开发商带的人多，所以行长签单。行长说了，他也希望开发商能够赚到大钱，只有开发商赚到大钱了，开发商才不会赖账，才会很快的还清贷款。开发商说，我也是刚刚接触开发项目，以前在一间大学做教务长，所以一方面要行长给我一个好的环境，一方面又要依靠行长能够给我指点迷津。行长说，我只能做到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一切都要看你的造化了。开发商说，好。酒足饭饱后，我以为行长会回去睡午觉，当然我不管他在哪个地方睡午觉，我都会投梦给他，而且我还会咨询他，到底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行长，行长要把我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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