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诧异竟然有人胆敢殴打当朝举人、扬州巨富之婿,这是不要命了!
江鹤则是奇怪,前世并没有发生这件事。那时陈元礼顺利拿了江父赠与的一千两银子,没几日便启程赴京了。
没多时,陈元礼也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进厅坐下。
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色灰沉,额上肿起一个大包,眼角嘴侧也布满青紫和血迹。
看起来,打人的竟是下了死力气!
李秀连忙偎在儿子身旁,一边心疼地擦拭儿子的脸庞,一边厉声质问扶他进来的小厮刘二:“少爷这是怎么了?你们是怎么服侍的!?”
陈元礼摆了摆手:“母亲不必责怪他,昨日出去我没让他跟着。”
却不肯多说是被谁打了。
一群人忙乱之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相貌不凡,眉眼如星,此刻却紧抿薄唇,周身散发着难以压制的寒气。
江鹤见到他,先是一喜:“小竹,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江鹤的同母弟弟江竹。
江竹没有理会旁人,径直走到姐姐江鹤身边,道:“阿姊,同我回家。”
随即又吩咐青筝去收拾行李。
李秀见江竹完全无视自己和陈元礼,心中不爽:“江家是如何教子的,去别人家拜会不说来由,见了长辈不知问安,一句话不说就要带人走,这是什么意思?”
江竹冷冷瞥了她一眼:“想知道缘由,不如问问你的好儿子。”
“无礼小儿,你姐夫这副样子,不会就是你打的吧?”
“是我,但实是他该打。”
李秀气极,起身想要责打江竹,却被陈元礼按了回去。
陈元礼似是心虚地先看了一眼妻弟,说:“不过是闹了点误会,我没什么大碍,弟弟也快回家休息吧,让江福送你回去,就别劳烦你阿姊了。”
“伤成这个样子,能叫误会吗?不说清楚别想走,你们江家不能这么欺负人。”李秀不依不饶。
江竹嗤笑一声:“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我的好姐夫,我原是想给你留点面子的。我听闻公主今早驾幸扬州,便去凑热闹,没成想竟碰见姐夫扶着一个女子从一户私宅里出来。”
“够了!”陈元礼脸色大变。
江竹没有理会,兀自说下去:“那里在扬州城边,离这颇远,我初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跟了一段才确认就是姐夫。姐夫扶着那个女人去了附近的医馆,我随后跟进去问了,抓的药,竟是保胎药!”
说到此处,江竹语气之中满是厌恶。
他接着说:“我不死心,又追上去质问陈元礼,他什么都认了,还求我看在胎儿无辜的份上,让我先放那个女人走。”
江鹤明白过来,重生一世,自己无意间的选择让陈元礼在这两日去找了文琴,竟也让自家弟弟意外撞破了他的奸情。
前世文琴也是在此时有的孕,且在来年陈元礼高中榜眼之时诞下了他的长子,只是当时的江鹤全然不知。
她心下狂跳,能提前撞破陈元礼养外室,而且让外室先于正房有孕这一丑闻,倒是个绝好的提出和离的机会。
等到陈元礼殿试登榜后,这些就变成了无伤大雅的风流韵事,她一介女流,再妄想和离恐怕是难于登天。
她看向陈元礼:“江竹说的,可都是真的?”
面无表情,却语气冰冷。
陈元礼不敢看她的眼睛,嗫喏道:“阿鹤,你听我解释……”
江鹤步步紧逼。
“陈家从我陪嫁铺子里偷偷多支的钱,也都是你挪出来给她用的?”
陈元礼震惊抬头,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江鹤发现了。
一旁的江竹更是暴跳如雷:“好啊,养外室的钱竟然还是从我姐姐的嫁妆里偷的,真不要脸!”
“只是暂时借用一段时间,我是想着要还的……至于那女子,她原是我幼时邻居,因受族中牵连被没收家产,父母早死,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我于心不忍便想照顾她一二。”
“照顾到床上了是吧?”
江竹正是生猛不忌的年岁,此时气极了,也不顾还有女眷在扬,专挑难听的话刺他。
李秀意识到再闹下去恐怕对陈家不利,连忙劝和:“竟是文琴那个小贱蹄子,我知道她,从小就是一副狐媚子的样子,定是她勾引了元礼!”
她又握住江鹤的手,做出婆媳情深的样子:“都怪为娘不好,没有及早发现那个小贱蹄子缠着元礼,为娘这就让人把她的胎堕了,让她搬的远远的。”
江鹤冷冷抽手:“一条生命,哪能说打就打。”
李秀微楞:“不打胎,莫非你愿意……?”
江鹤气笑了,这家人果真是一如既往地蹬鼻子上脸,干出用正房嫁妆养外室的丑事,竟还奢想正房愿意认下外室。
她反问陈元礼:“你觉得呢?”
陈元礼知道江鹤一向是好脾气,见她似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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