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胡渣已经多日没有刮了,瞧着十分憔悴,倒真像是为皇后的逝去悲痛欲绝的样子。
清徵也暗暗叹气,心中默默念着:“皇上,你也是后悔了吗?只是如今的后悔也是晚了些吧。”
清徵看着桌子上铺着一幅字,想来是刚刚写的,于是凑近了看。
细细看着,才发觉是写给姐姐的,不由悲从心来,“皇上,这......”
皇上颌首,“是给你姐姐的《述悲赋》,表达朕的哀思!”
皇上看着永珏,“你额娘说你想朕了,所以来给朕请安了。”
永珏用力地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是啊,儿臣很想皇阿玛,额娘说了,皇阿玛最近很伤心,叫儿臣不要打扰皇阿玛。可是,永琏哥哥和璟瑟姐姐也很伤心,但是她们看见永珏就会开心一下,儿子也想让皇阿玛不要那么伤心,所以让额娘带儿臣过来了。”
皇上颇为欣慰:“好孩子,是朕的好孩子。”
然后抬头看看清徵:“永琏和璟瑟可还好?”
清徵点了点头,“姐姐去世,他们自然伤心,但是姐姐去世前把这两个孩子交给我,臣妾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皇上点了点头,“你是他们的姑姑的,自然会待他们好!”
永珏坐在皇上身边,懵懵懂懂道:“皇阿玛,皇额娘去世了,永珏很伤心,哥哥姐姐也是,每天每天都在哭,可是今日儿臣听了愉妃娘娘对六弟的话,儿臣想着后日,儿臣定不能哭了。”
清徵忙跪下说道:“皇上,永珏年幼无知,他若是说错了话,您别怪他,臣妾替他向您请罪了。”
皇上皱着眉:“永珏啊,你愉娘娘都对永琪说什么了,为什么不能哭了!”
永珏仰着脑袋,稚声道:“愉娘娘说了,后天不一样,那日所有的阿哥公主都会去哭丧,谁都会哭得很伤心。若是只有你一个人镇定自若,一点也不哭,你皇阿玛便会对你另眼相看。因为你是在所有痛哭流涕沉浸于悲哀的人中,唯一保有清醒与理智的一个。”
永珏顿了顿,然后狠狠点了点头:“对的,愉娘娘就是这么说的。可是儿臣觉得不对啊!所以皇阿玛你觉得呢?”
瞧着皇上的脸色慢慢发青,永珏都有些害怕了。
皇上看向清徵,“这话,你也听见了?”
清徵点头,淡淡道:“听见了又能怎样,姐姐去了,后宫里的心思就多了起来,有皇子的谁没有这个心思?”
皇上瞧着清徵,“愉妃当真是这么说的?”
清徵看向皇上,皇上应当是以为自己是带着永珏来哄骗于他的。
清徵:“皇上若是不信,后日便瞧着,是否是真的。”
皇上瞧着清徵淡然自若的样子,心中信了一半。
清徵出去不足一炷香,毓湖已经恭谨地站在皇上跟前了。
皇上问:“毓湖啊,你觉得清徵说得是否可信?”
毓湖回答得谨慎:“奴婢不知道,但是今日愉妃娘娘带着六阿哥前来养心殿的路上,撞见了三阿哥,三阿哥之后便直奔纯贵妃的去处?”
皇上眼眸微垂,漫不经心道:“若是永璋听见了海兰的言论,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毓湖:“三阿哥在孝贤皇后的丧仪上尽心尽力,虽然比大阿哥年幼几岁,但是也是事事亲为。”
皇上冷笑几声,“孝贤皇上有永琏这个嫡子在,何须他们这般表现。”
毓湖打量着皇上的神色,“二阿哥体弱,总是需要其他阿哥的帮衬的。”
永琏体弱,那也是皇后所生的嫡子。
皇上说着又问了几句,“在丧仪上,各位妃嫔和福晋更遵从纯贵妃还是娴贵妃啊?”
毓湖默然片刻,只得说道:“娴贵妃无子,自然不能于纯贵妃相比。”
皇上默然,低下了眼眸。
后日,孝贤皇后梓宫奉移景山观德殿暂安。皇帝率六宫嫔妃、亲王福晋、宗室大臣同往,并亲自祭酒。
皇帝居中,嫔妃以如懿为首,跪于左列,依次至答应。诸皇子跪于右列,以永琏为首,自四阿哥永珹以下,皆由乳母陪伴在侧。
皇上悲痛至极,亲自诵读刑部尚书郭由敦所写的祭文,祭文感人至深,加上皇上诵读,娓娓读来,更是动人心肠。
在扬之人皆是含着悲痛之色,见皇上这般伤心,一时间都哀哀哭泣起来。
永璋本来有些犹豫,但是回头瞧着永琪果然没哭,只是呆呆跪着,眼睛也毫无泪意,一时间便下定决心了,把眼泪收了回去。
皇上正伤心着,转头回看,只见永璜和永璋毫无悲痛之情。
皇上不自觉地沉下了脸,“永璜啊,你为何对你嫡母一滴眼泪也没有啊!”
清徵抬眼望去,却发觉不仅永璋毫无悲痛之情,而且永璜也是如此,神色还稍稍带着厌恶。
永璜勉强挤出伤心神色:“儿臣想着皇阿玛过于伤心,儿臣身为长子,还得替皇阿玛操持孝贤皇后的丧仪,不敢过于悲痛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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