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走。”
这次换他没有说话。
“相不相信,我能跳下去。”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四周安静的让人害怕。他吸气、呼气、吸气,平复了好久,才挪出一些空间。空间虽不大,但也足够我离开。
正准备走人,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刚回过头,他忽然抱住我的腰,把我放坐到阳台上,然后顺势把头埋进我的胸口,那姿态倒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我愣了愣,没了反应。
“你醉了。”身上传来很浓的酒精味。刚才我也在恍惚中,没有发现,如今离的更近,那酒精味直冲鼻腔,浓的让人无法忽略。
我推了一下他,没有反应,又试着推了一下,胸口处他才含糊说:“没醉。”
阳台上的风在耳边呼啸,刚被他理顺发又被吹乱,在空中飞舞。我虽知道他不会让我危险,但还是免不了头重脚轻,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拉拉扯扯半天才勉强说:“你放我下来。”
“我不放。”他闷笑了一声,抬起头,像是个恶作剧被发现后讨打的恶劣孩子,“你若害怕就抓着我好了。”
我气的脑袋直发蒙。我不记得他以前会这样恶作剧。他真的是喝多了。“你喝醉了以后比平时更让人讨厌得多。”
他只笑不语。
“你快放我下……唔!”
我的话被他的吻堵住。
我并不厌恶他的吻,但也许是喝了酒,酒精让人迷醉,也让人平增勇气,他饮了酒,如今吻着我,我好像也有些醉了。于是,咬了他一口。估计挺重的。因为闻到了血腥味。
原来,心里终究不平。
他没有放开,我也不知是和谁赌气一般,又咬了一口,这一下更重。他仿佛也在和人赌气,依然不肯放开。
心好受了一点,伸舌轻舔一下他的伤口,这一下,他猝不及防,浑身一震。我便顺势拉开我们的距离。“你醉了。”
他擦擦嘴角边的鲜血,又为我揩去了唇上的血迹。又是那碍眼的笑,我拨开他的手:“笑什么?”
“这下子你再没办法离开了。”他又试图吻我。
“可以的话,就一直这样多好。”轻柔的语调,并没有瞬间消散在空气中;而是久久徘徊在我耳畔,挥之难去。
撩人,也伤人。
我又躲开:“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放我下来。”
他满足的笑,抱得我更紧了,再一次吻了我。
这一次,我无法躲了。我完全失去力气,也没有躲避的空间。如果再躲,估计就会摔到阳台外面去。
肩上的披风滑落在地,从阳台的缝隙飘出半边。我们都没有心思再去捡起披风,我慢慢张开口,顺着他的唇形亲吻他。即便窗外华尔兹的旋律在悠扬的响着,绅士淑女欢乐的交谈着,但我还是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一阵冷风吹来,除却他的支撑,我的身体几乎悬在半空,而我却一点也不感到寒冷和恐惧。
他在以最温柔却是最煽情的方式亲吻我。
他吻的很慢,他知道我喜欢的方式,我亦懂得如何回应。
“这个吻,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了?答应了什么?我茫然望着他的笑脸。他伸出手,摆出一个标准的绅士邀舞姿态,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突然就后悔了。
我依然想过躲开,只是当他牵起我的手时,自己脚就自然而然的跟上他。因为我不想看到那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再一次逐渐枯萎。
他牵引着我走下楼,走进舞池,舞池中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让出一条道。四周传来人们窃窃私语声。“你看见没?伯爵大人在跳舞。”“伯爵大人竟然会跳舞?”“我没看错吧,那是伯爵大人。”“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伯爵大人跳舞,那舞姿可真优雅。”
优美的音乐在耳边响起,智仁的华尔兹就像他脸上的皮肤一样,雪花一般,仿佛一触即融。多少年了,我想起我最初那一次和他跳舞是在南京,那时我在刘文苍身边,那么绝望,每一天都是黑色的,仿佛没有尽头。每时每刻都在和上帝祈求,只期盼上天能让我再见他一面。然而,他就那样来了,单枪匹马、毫无顾忌。那也是我第一次察觉原来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也许是醉酒的原因,他的话渐多,与这几个月他始终不愿提起的话题不同,耳边我听到他说:“我……从不屑解释什么,也从不为所做过的事情后悔。因为我知道,解释无用,后悔更无用,它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让人徒增伤感。”
他面目如常,我笑了一下,“你说的对。”
他扫一眼我的笑容,“我也不后悔自己带给你的伤害,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我想我依然会伤害你,因为我依旧不会放手。”
他说这些声明干什么?
也许是灯光迷醉,也许是旋转的太快,也许是我也饮了酒,我不愿在这时听他说这些扫兴的话题。我咯咯的笑,捂住他的口,“嘘,别说这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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