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酝诗
笔动心思难动
铺纸作画
形在神韵难在
索然
无味
……
“不过是一只猫。”
“竟然是一只猫?”
“那太子殿下的隐疾~”
“只怕是三人成虎捕风捉影。”
“想我六界奇灵异兽众多,殿下为何不选凤毛麟角的神兽,非选这么个东西?”
“此事,本君倒略有耳闻。”
“嚄~”
“说是早些年,太白金星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只极有灵气的畜生,钟爱十分便带回了天庭。后因太白常年行踪飘忽难定以致豢养不便,只好将那畜生托与太子殿下照料。此刻想来,那畜生应就是殿下怀里这东西。”
“太白金星的眼睛最毒,若是他挑的,绝无寻常俗物的道理。这东西兴许藏着你我未能识破的奇异之处。”
“星君的眼力自是毋庸讳言。”
“如此看来,太子殿下流言碎语不过是流言碎语。”
“岂止殿下,怕是连那位上神的流言也只是流言。”
很好,一洗三白,一举三得。
我在小白龙的怀里转了个身,带着披荆斩棘的勇气划开这一殿窃窃私语的浊流,再也不用费唇为自己正名,本为喜事,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想想,应当不会有谁乐意被当做一只畜生,哪怕它被眼睛很毒的太白金星青睐中意过。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且留步。”
出了大殿不过三五步,一阵急促的呼喊,伴着呼呼风声喧嚣杀来。我从装死的崩溃边缘拉回一缕神识,好不容易才将这位追出殿外的神君瞧清楚。
竟是大鹏这鸟。
“太子殿下,小夭她……”
欲言即止后,如今的了无上神止得住话头却止不住眸中那一汪深忧与浓愁。
这,这还是在酒宴之上与我斗嘴的大鹏那鸟?
我很是怀疑。
“倘若本太子未记错的话~”
小白龙的臂弯不知施的什么法术,总能让我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久违的心安,与我脑勺脊背处轻抚的力度也是那般恰如其分的拿捏着,若非他说话语速比平日着急了些,幸许我就听不出暗藏在他口气中的那味来者不善。
嗯~像是在有意刺探,吾了吾,刺探什么呢?
“今日当是了无上神头回见我家小夭~”
我家小夭~我喵了一声,毫无违和,毫无违和。
“但瞧你们在席间举止言谈却显露出超乎寻常的亲密~”
咦,我明明记得小白龙自打踏入那扇殿门直至离开,统共不过是在施法时才与我望了一眼,他又是如何晓得我与大鹏这鸟席间之事的?
怪哉,怪哉,我喵了一声,太子殿下的后脑勺莫不是还藏了一双凤眼?
“~再见此刻上神宁可失礼抛下一殿贵宾,也要匆匆追来打探的急迫,本太子就不得不疑心,上神与我家小夭并非泛泛之交。”
不过一眼,便将我与大鹏这鸟不是泛泛之交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老底,扒拉得如此彻底。
这眼睛才叫有毒。
我喵了一声,佩服佩服。
“~莫不是你二人之间早已有着本太子所不知的牵绊?”
这个嘛~我默神暗道,若命定劫数也可算作牵绊,那自然是有的。
大鹏这鸟不置可否,面起微澜里,一双眼神闪烁的眸子在我身上徘徊着犹豫着。
顾虑得人神共愤。
身为局中人,我都对他的隐而不说愤了,更何况小白龙这脾气傲娇的局外人?
果见凤眼一沉,枕于我身上的那只多情手顷刻之间就失了温度,一股莫可名状的逼仄感似暴走的灵力一般,源源不断的从他掌心冒出。
转嫁愤怒,本无可厚非,氮素~我呜咽呜咽,为何要让我桃代李僵,替这该死的大鹏鸟受过?
我喵了一声:不服不服。
“殿下……”
唇角泛起鱼肚白的大鹏这鸟轻轻唤了一声,微微震了震的身躯,牵动着那身飘逸轻盈的紫衫,摆荡,摆荡。
小白龙凤眼微阖,失了轻重的手终将我本就逼仄的心腔压得几要窒息。
我喵喵大叫,柳树上着刀,桑树上出血,错得离谱。
“殿下……”
大鹏这鸟波动的眼神里藏着一张涣散失神的脸,我于气若游丝里瞟去一眼,哼了哼:受罚受罪的是我,你,你个大鹏死鸟,委屈个什么?
小白龙慢慢睁开微阖的眼睛。
我骇了骇,原本还存有几分客套的眼神撞了邪般,无端窜出一股前所未见的戾气,带着要将什么东西毁灭的决绝横冲直撞的入了世。
瑟瑟如我喵喵两声,怒了怒了,小白龙怒了。
“太子殿下严重。”畏惧之下,大鹏这鸟顶着一头冷汗无暇顾及,拱起双手,将头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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